那医生的脚脖子上套着锁链,伸出的手臂上还有用刀子刻出来的疤痕。
那是一串数字:287392394。
好像是编号。
容峥默默将这串数字记了下来。
那医生是来取东西的,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医疗包抱在怀里,一步三喘的往前走,走的累了,就蹲下来休息,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
白乐水一直闭着眼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趁着容峥握住自己手的时候,在他手心里悄悄画了一个问号。
容峥回头看向眉头微微蹙起的白乐水,知道了他的意思。
瞧着人越走越远,容峥压低声音对林颂说话,但其实是解释给白乐水听:“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着像是医生,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不会和我们遇到,有点奇怪。”
以为对方在向自己询问意见的林颂有那么一咪咪的受宠若惊,连忙低声应答:“应该就是在这里做实验的研究人员。是很奇怪,像是个囚犯。”
“他就是囚犯。”容峥捏着白乐水的手,低声回答,“他的脚脖子上有锁链。”
林颂吃了一惊,立刻探头看过去,果然瞧见了男人露出的脚踝上那厚重的锁链。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一声吼叫,吓得林颂立刻就缩回了脖子。
“你在干什么呢!”
这声音也把白乐水吓得胆战心惊,现在的白乐水听力基本恢复了,只是还没找到睁开眼的时机,就一直沉默装着。被这声音吓得他险些条件反射睁开眼。然后及时止住。
容峥揉搓着白乐水的手,仗着林颂高度紧张没有注意到这里,他又往上摸了一下:“没事,不是说我们。”
白乐水松了一口气。
林颂悄悄探头,果然看到来人怒视着蹲坐在地上休息的男子。
来人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模样很漂亮。穿着一条漆黑色的背心,那背心显然不是女式的,穿在她的身上略显肥大,举手投足之间,就会稍微露出一点衣服下的肌肤。有些不该被看到的地方都能被看见一二,就是林颂这个只喜欢男人的人,都不好意思总盯着瞧。
不过,就算看到了,女人露出的皮肤也不会让人产生欲1念。因为在那原本该雪白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伤痕,穿着短裤露出的两条大腿上更都是伤疤,还有好几个十字刻痕,尤其是大腿内侧满满都是,看着让人胆战心惊,根本就不敢想女人在受这些伤时,是怎么样的可怕模样。
“求求你,我已经不行了,让我歇会,就一会。”白大褂的男人苦苦哀求。
“歇一会。”女人歪头,冷漠的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脸上,“当年我请你们放我一次,你们也没放过吧。我让你活着,就是最大的仁慈了。要不是你懂一点医术,可以帮我们继续调理身体研究疫病,你早就不知道被我们砍了几刀。现在给我起来!废物!!”
白大褂垂下头,露出恐惧的表情,他伸出颤抖的手抓紧包,缓慢起身。
“太慢了。”女人从腰上抽出鞭子在男人的身上狠狠一抽。
一鞭,两鞭,三鞭。
男人苦苦哀求,女人却好像是来了瘾,鞭子不停的甩动着。地下监牢回响着男人的哀嚎求饶声,和女人痛快大笑的声音。
白乐水听得渗人,抓住容峥的手紧了一分。容峥沉默的安抚着他。
没人愿意理会的林颂瞧了女人的表情一眼,心有余悸的缩回脑袋,低声道:“疯子。那女的绝对是疯了。”
“她疯了才是正常的。”容峥说。
林颂:“为什么?”
容峥没有回答,当白乐水伸手捏他的手指后,容峥才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本来不打算将这种事告诉你,脏了耳朵。”
不打算被告诉的白乐水:但我想知道。
误会是自己的林颂脸颊又红了:“我没关系的。而且走副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