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笑,声音却无端发沉,透着几分暗哑。
与方才的哑不同。
此刻仿佛被高温灼伤声带,周凛月能够感受到,沿着她脊骨缓慢上移的那只手。
在不断升温。
她颤栗的越发厉害,想逃离,又被拉回。
手是打开一切的钥匙,令干燥变得湿热。
他的手臂在被子里。
周凛月被他捏着下巴深吻。
舌头在她口腔内搅动,她头晕脑胀,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一个搅拌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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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晚无比漫长,周凛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自己中途醒过一次,看见房间换了。
客厅里能听见洗衣机运作的声音。
身侧没有人,她伸手摸了摸,碰到一片冰冷。
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让她怅然若失,好像在结束这种事情之后,人总会缺乏安全感,惧怕孤独。
周凛月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但她是。
用完就扔是吗。
她委屈地翻了个身,心里有怨怼。
好在房门及时打开。
秦昼轻手轻脚进来,见她睁着眼,样子委屈。
将门反手关上,过来把人搂进怀里:“怎么了,还疼呢?”
周凛月摇了摇头,问他刚刚去哪了。
他笑了下:“洗床单,上面都是水。”
周凛月脸一红,没说话。
秦昼检查起她的后背和脖子,好在没留下痕迹。
周凛月事先说过好几次,明天有演出,演出服是露背的。
她当时说这话的模样十分为难:“上次你弄得到处都是,光是遮瑕都涂了半个多小时。有些地方我够不到,还是林昭帮我涂的。”
他点头,说这次一定注意。
周凛月躺在她怀里,看见窗帘后的天色已经浮现亮光。
她又去看角落的挂钟。
居然早上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秦昼半躺在床头,掌心按着她的腰,指腹不紧不慢地沿着腰线替她按揉,缓解酸痛。
顺便占点便宜。
周凛月打了个哈欠,蜷缩在他怀里。
“你这些天应该不忙了吧?”
他的手早就从腰后换到其他地方了,按摩手法还算娴熟,周凛月弓着腰,紧咬下唇。
秦昼笑了笑:“怎么,舍不得我?”
她脸很红,听了他的话,也只是点点头。
秦昼将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按着她的肩。
两人脸对脸。
他低头在她唇上留下一个极轻的吻,而后又退开。
见她意犹未尽睁开眼,表情茫然。
他笑着又低下头,仍旧只是短暂的碰触一瞬。
如此反复好几次,反倒叫周凛月有些心痒难耐。
她不解的询问他:“你怎么了?”
秦昼似乎心情大好,笑声愉悦,将人紧紧抱着。
“最近可以歇一段时间,我好好在家陪你。”
周凛月心口涌过一阵暖流:“我刚好也没什么事,明天的演出结束之后就能放几天假了。”
他笑道:“那正好,我们去山里住几天。过过二人世界。”
周凛月知道,他口中的山里肯定不单单是深山那么简单。
估计又是什么建在山上的民宿或是山庄。
但“二人世界”令她格外心动。
她在他怀里抬头:“就只有我们两个吗?”
他无奈轻笑:“二人世界,你说呢?”
“可只有我们两个,那到时候吃什么?”周凛月的思维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自己去挖野菜?”
秦昼被她这番言论逗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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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月中途断断续续睡过一会,两杯咖啡下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