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莫名其妙, 不明白竹竿男人脸上的惊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看着不够和蔼吗?什么眼神,真没品位。
还我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我家,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在心里一通吐槽后,感觉舒服多了。
“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他问。
“发生什么了, ”竹竿男人回想了下,有些懵逼, “我不是正在走廊上吗?怎么到这里了?”
“果然是伤到了脑子, 真惨,”村长说, “昨晚你们刚住进来,大概是跟一起过来人意见不合, 说了几句就吵了起来, 推搡中撞到了茶几上,昏过去了,哦,这是他们给的说法。”
他自认为这一段台词说的不错,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分。
竹竿男人在对上村长的眼神的时候瑟缩了下, 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拼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从沙发上起来,眼角的余光发现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
从衣服上可以辨认出是谢邀。
“那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是昏着的?”他问。
村长早就等着竹竿男人问这个问题了, 把自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听到声音过来的时候你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好像迷迷糊糊的有说快跑之类的, 老头子年纪大了,其他的就没有听清楚了。”
接着又说道:“真想不明白,既然都说跑了, 怎么连门都没有出去,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竹竿男人:“……”
谁不跑谁是傻子好吗?又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在房间里。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看来你还是不记得了,”村长忽然拉下了脸,“昨晚你们进来后声音特别的大,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被吵的睡不着,就过来跟你们沟通,当时你们的脾气也不好,后来我想着夜里闹起来会影响到别人,就等今天白天过来跟你们再聊聊,结果从一大早等到现在。”
在这时候村长还不忘记扶了下自己的领结,“后来看到有人出门,对方神色紧张,我就过来看看,就这样。”
他问:“你是不是不信我啊,一直这样问。”
确实不信。
竹竿男人说话变的有些磕巴,解释道:“不是不信您。”
这被吓的连“您”字都出来了。
他说:“主要是您的面相看着确实不太像是在晚上没有交流好就回去会忍着等到第二天下午的人。”
就算你自己的脾气能忍,你脸上的那道伤疤都不能同意啊。
竹竿男人走到谢邀的旁边,想要把人给摇醒,他这个人向来只信自己,在极大的恐惧下确实是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力。
既然跟村长没有办法沟通,那就找个能沟通的人说说。
在他的认知里,已经认可了跟谢邀是可以沟通的,完全忘记了之前鸡同鸭讲的对话。
“哪有你这样喊人的啊,”村长看到竹竿男人用那么大的力气晃谢邀的肩膀,有些心疼,“你是跟他有仇吧,这样人喊不醒,胳膊都要断了。”
竹竿男人:“……”
我喊人如果还特别温柔的话,能够喊醒吗?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人吧,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使是非常害怕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还嘴。
虽然知道后果可能会很惨,可是他就是想这样做。
就比如此时,竹竿男人虽然害怕,可是依旧阻止不了他要吐槽,“你刚刚推我的力气可比这大多了。”
“那能一样吗?”村长说,“他细胳膊细腿的,你这皮糙肉厚的。”
竹竿男人心里的害怕已经慢慢的被怒气给取代。
他问:“您好像对我的印象非常的不好,是我有哪里得罪您吗?还是说这只是我的错觉?”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