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枝已经唰地变了脸色,一把扯过床上的枕头就直愣愣往他身上砸去,气得两颊飞红,像个被点燃的炮仗,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样的话是能随随便便胡说的吗?我可你去的吧!我家小姐活得好好的,祭拜你自家祖宗去吧!我呸呸呸!”
什么先辈渊源,什么陵园墓地,黑心肝儿的白眼狼,就是拐弯抹角地诅咒人呢,瞎扯他的狗蛋!
“……”
晏呈垣被打得发懵,呆滞地看着芸枝离开的背影,一时反应不得。
所以那话的意思……宁姑娘也叫宁莞吗?
哎哎哎,长得像也就算了,怎么名字还一样呢?
不是,不是,她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师姐一脉这么不讲究的吗?这怎么先后辈还能重名儿呢。
宁莞抱起蹲在窗脚边的七叶,垂目揉了揉它的小耳朵,找她的坟呢……
她望了望碧蓝的天空,蹙眉良久,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晃回了药房。
那事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在晏呈垣给芸枝解释是个误会后,宁家宅子里又重新归于平静。
这天午时,宁莞如往常一样摸出铜钱卜卦。
听得几声落在木桌上的轻响,她半低下头,凝视着卦象,指尖轻点了点漆红的桌面,不禁微扬了扬眼角,轻轻抿起唇。
那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太子今日回京了。
午后的阳光落在护城河里泛起晃眼的粼粼波光,五辆楠木马车依次缓缓驶进大开的城门,车声辚辚不断,守城卫见过令牌远远退避,引得长街两道来往的诸多行人停步驻足,好奇张望。
最中间那一辆马车里端坐着的人半掀起蜀锦帘,透着一角展目远望,看着绕城的河水,巍峨的城墙,出口的声音是平缓沉定的,“好几年没回来了,到处都还是老样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