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吧?
按照这个思路去想,问题好像都不是问题了。只是这么做对别人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公平。
师娘,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云团团看向说这话的王师母,满脸的诧异,“要不是人家父母努力,咱们学校也不可能扩编制呀。说白了,这编制是人家父母用人脉和人情给自己子女换回来的,从头到尾就不是咱们努力出来的东西。咱们还是借人家的光解决困难呢。
扭头看向王校长,云团团又接着说,人家未必会一直留在咱们学校,说不准过几年风声不那么紧了,就会往回调的。届时名额空出来了,是按学校需求或是按个人能力分配那就是学校的事了。”
这世上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有人出生就在罗马,有人出生就准备当牛做马。
要饭的搏出了皇位,儿孙皆是王候将相,享世间荣华富贵。所以父辈们努力搏出来了,子女的日子就比旁人轻松。父母没有搏出来,那子女就得自己去吃上进的苦。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负重前行,岁月静好了。
王师娘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好笑。见云团团没吃什么菜,又起身去炒了个鸡蛋。
“这事要是成了,您还得在学校那边划出一块地盖几间宿舍。”等王师娘出去了,云团团又低声说道:等事定了,人分下来了您在说出去也不迟。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王校长颔首,表示明白,随即俩人就再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云团团大学毕业后能不能分配工作以及往哪里分配了。
“我是最不耐烦按部就班去上班的。”云团团摇头,“学校那边也是各种运动不断,老师们被折腾怕了,我现在都担心能不能顺利毕业。
一说起这个王校长也是心有戚戚,教书的咋就成了臭老九了?
云团团见王校长伤感,端起酒瓶给他满上,您也别难过,只当这是大浪淘沙。将沙瓦淘去,只留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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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曾经用心教导的学生对自己恶言相向,甚至是大胆出手,污蔑陷害,谁又能不寒心呢。云团团见此,也垂眸陪了一杯。
这是一个三赢的方案,帮王校长解决了实际困难,也帮那些个领导们解决了后顾之忧,同时王校
长和领导两边又都要承她的人情。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太想办的事,但有这么个香火情,将来真有事需要用到这两边了,也好说话。至于会不会卸磨杀驴,翻脸不认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她,她云团团敢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就不知道他们敢不敢了。
吃过饭,又谢过王师娘留宿的热情,云团团才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往外走。
她是晚辈,与王校长吃饭不可能喝太多酒,不过是时不时的陪饮一口半盏的,所以身上酒气并不重。
从王校长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云团团看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拿出手电筒往云家堡的方向走。不想刚出镇子就看见拎着玻璃灯的贺之亦。
你怎么来了?上前去摸贺之亦的手,才发现贺之亦戴了手套,然后又伸手去摸他的脸,手上微凉的触感让云团团好气又好笑,你怕冻到手,怎么就不怕冻到脸呢?来多久了?
吃过晚饭就出来溜达了。
一直溜达到镇上?“…嗯。”贺之亦笑,并没反驳云团团的话。
从镇上到村里,步行需要一个多小时。他知道云团团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也知道她今天晚上跟谁吃饭,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拜访应酬的活动,可他却也不想让云团团吃完饭一个人往家走。于是吃过晚饭,他就拎着云团团说好看的玻璃灯一路从村里走到了镇子口。
云团团将手电筒收起来,然后挽着贺之亦的手往村里走。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是贺之亦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二是云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