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昕听见了电话铃声, 忙将直播节目的声音调成静音, 方便阮寒山接电话。
小团团低着毛绒绒的小脑袋, 正忙着啃手中的那一小块香蕉。
徐文婷没给阮寒山打过电话,阮寒山担心是关于老爷子的事,便接起了电话。
“寒山, 在忙吗?”电话徐文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空旷。
阮寒山连招呼都懒得打, 开口直接问道:“什么事?”
此时的阮家老宅里,徐文婷穿着香槟色的真丝家居服坐在单人红木沙发上, 手里举着开着公放的手机。而她的公公阮老爷子坐在120寸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小杯茶水轻轻啜着。
对面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厨艺大师》的比赛,只是声音被关掉了, 只有无声的画面不断地跳动着。
阮寒山的话音刚落,徐文婷就瞥了眼公公的表情。
阮老爷子喝着茶, 双眼闪动着黑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电视。
徐文婷知道老爷子虽然没看向自己,但实际上正在听着。她清了清嗓子轻笑道:“刚刚我和爸看电视看见了开昕, 就想打电话问问你们现在的情况。”
看电视看见了开昕?阮寒山在电话这头嘴角讥讽地勾了勾。
他哪里不知道徐文婷的那些小把戏, 怕是费劲了心机才制造出了这种“巧合”。
一旁的开昕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忧,阮寒山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不带情绪地对着电话道:“嗯, 挺好的。”
徐文婷意外于阮寒山平和的态度, 见坐在一旁的公公还没有发话的意思, 只好继续开口:“我们还看见宝宝了, 爸说宝宝和你小时候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阮寒山懒得和她再绕弯子了, 直截了当道:“这么晚了, 婶婶这是特地打电话来和我闲话家常的?”
阮寒山的声音透过手机喇叭,在阮家老宅空旷的客厅里响起,阮老爷子喝茶的动作停住了。
徐文婷立刻说道:“承凯出差回来了,明天你带着开昕和宝宝一同回来吃个饭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阮寒山暗自冷冷笑了一下,应道:“过段时间吧,这几天我没空。”
阮寒山心里是有计划的,他要等到老爷子忍不住开口再带开昕和团团回去。那时候老爷子处于劣势,自己就能顺势为团团争取一些条件了。
电话这头的徐文婷早就料到阮寒山是这样的反应了。
自她嫁入阮家后,阮寒山便没有掩饰过对她的厌恶。徐文婷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安安心心地当她的豪门贵妇,从没主动招惹过阮寒山。
可这次的情况与往日大大不同,如果她再不为自己做打算,以后阮家的家产可能再也与她未来的孩子无缘了。
她虽然与阮寒山相处不多,但从新闻杂志上的报道和阮承凯的描述中,对阮寒山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商业上雷厉风行的阮寒山绝不是为爱痴狂便昏了头脑的男人,因此那个叫开昕的男生和那个孩子,肯定有蹊跷。
她偷偷找过私人侦探去调查开昕和那个孩子,可侦探查到的信息没有丝毫破绽:开昕是阳城大学的学生,一年多以前和阮寒山在机场相识陷入热恋,两人现在的确是已婚夫夫。
那孩子是去希国代孕生的,亲子鉴定的结果也没问题。
一切都毫无破绽,阮寒山也没有故意撒谎的理由,可徐文婷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阮寒山有心要隐瞒,即便是侦探也未必能查出真相。所以当徐文婷发现开昕是个小网红,并且还要参加《厨艺大师》的比赛时,心中立刻想到了一个办法:
让老爷子开口,叫阮寒山和开昕带着孩子回来住。
资料可以造假,但眼神、语言和行为做不了假。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发现阮寒山想要隐瞒的事。
“周末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