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的姿态,随意自然的也仿佛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就做过无数次那般的得心应手,也丝毫没有因为两人身份的差别而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之后,他重新起身,牵起她的手:“今天先回去吧,你才初学,骑马太久马鞍会磨伤腿肉的,下回再出来。”
沈阅心中多有几分不自在,乖乖跟着他往回走。
这会儿两人离着行宫已经不算远,依旧是穿过小树林,秦照翻墙将她带进去。
临回住处之前,沈阅磨蹭着顿住了脚步:“那个……那你……”
秦照如何不懂她的那些小心思,来了兴致却故意逗她:“怎的?你想留我?”
沈阅面上顿时一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秦照是秦绪的亲皇叔,这个身份隔在这,别说秦照言语之间一直也没明确的表明过什么,就算他真的当面直言,她也只会觉得更别扭。
所以,沈阅只道:“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照颔首,站着没动。
沈阅脚下挪动了两步,心里却越发疑惑——
他特意跑过来一趟,结果就带她骑马在外面玩了一趟?就真的没点正经事要与她说?
可秦照却当真什么别的话也没交代,看着她走了。
沈阅回到小院,长赢还尽职尽责窝在偏殿,守着她的大后方,跟她打过照面之后方才离开。
冬禧二人战战兢兢一个整个早晨,连忙将她拖进屋里洗漱,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这事便是不了了之。
却不想,隔了两日,秦照又来了。
仍是大清早天没亮的时辰潜进来,他也不叫沈阅,就靠在她床头打盹儿,等着沈阅睡醒发现,又是吓了一跳。
他却依旧是没正事,蹭了顿早饭,沈阅不敢长久把他留在自己屋子里,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说出去散心,带着贴身丫鬟牵马出行宫。
秦照还是原路翻墙出来,带她骑马,后来见她对他马背上放着的弓箭感兴趣便是允诺:“此弓力道过沉,你使不动,你若想学,下回过来本王另外给你带张弓。”
以往待字闺中时,受到的拘束多,家里人养她虽然养的精细,却不会有人有求必应这般纵容的。
事实上,应该没有人喜欢做笼中鸟一般被人豢养的,沈阅难免意动。
而她这个人,却又向来懂得投桃报李,见着秦照要走,便就叫住了他:“你下回再来,提前打个招呼,我自己出来就好。”
阳光下,穿着一身便装踩着短靴的少女,容颜娇俏明媚。
微风拂过耳畔,她眼底娇羞的笑意星火般璀璨。
秦照盯着她看了片刻,点头:“好。”
皇陵离着这边,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快马加鞭来回路上要走两个时辰以上。
秦照通常都是赶夜路过来,在这边短暂的待上两个时辰,当天折返。
这么一来二去,沈阅虽是有点在外面玩得心野了,却不太好意思每次都叫他带着去外面玩,偶尔也关在房里下下棋、看看书。
秦照一直以来也都很有分寸,偶尔的亲昵举动是有些,却始终把持在一个不会叫沈阅觉得难堪的范围内。
不多久,北疆贺崇明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回京城,朝野震动。
秦照没有暴露自己,就有人猜疑此事会不会是朝廷所为,因为都只是私下揣测,没人会真的拿到明面上质问皇帝,这事儿无从澄清,事实上也不需要澄清……
总之,皇帝当即派了钦差北上,去收回北境兵权,并且适当的控制局面。
按理说,论及治军方略,没人会比秦照更有手段和经验,这趟差事他该想到叫秦照去办的,然则私心上显然他是防范着,不想叫秦照有机会染指北境军权,就愣是绕开了秦照这个现成的人才不用,派了别的心腹前去。
而秦照,本来也没有北上之意,他还要防着一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