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过于恶劣,心里懊恼了一瞬。
他承认他的确是被秦绪给刺激到了,其实心中也大概明了……
无论是以沈阅的行事还是心思,即使从很早以前皇帝和闻时鸣就有意想撮合她与秦绪,但是在此之前,她也绝不可能和秦绪交往过密。
尤其……
他从初见她就知道她是打从心底里排斥甚至惧怕和东宫的联姻的。
这种情况下,就更不可能私下和秦绪来往了。
可是——
他就是介意!
介意秦绪一个外人居然了解他妻子的某些事情比他更甚!
无论对方是以什么方法或者渠道得来的讯息。
沈阅被他吼住,也低下头不吭声了。
秦照见她如此,心里忽的一阵难受。
有点堵得慌,但又有酸楚中蔓延上来的仿佛是丝丝缕缕的微疼……
起初他自己也没太明白这究竟是种怎么样的心情,但随后才反应过来,仿佛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然是见不得自己怀里的这个姑娘再受任何的委屈了。
哪怕……
这委屈是他自己给的!
心里堵得慌,秦照暗暗提了口气,试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想软下语气再说点什么,沈阅却先他一步,再一次语气坚定的开口:“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如果秦照是秦绪那样的人,可能误会也就误会了,她也懒得在拎不清的人面前做无用功,白费唇舌去扯皮。
可秦照分明是个明事理也讲道理的人!
她是想要跟他好好过下去的,所以她愿意积极主动的澄清误会,示好求和。
她转头,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秦照默了一时,就在沈阅心里隐隐开始没底和渐生出几分失望时,他却勒了勒缰绳,驭马朝路边走去。
东宫与皇宫毗邻,这条街正好是在回水河边上。
秦照把马停在河堤上一空旷处,迎面有带着微微水汽的冷风吹来,能叫彼此都更头脑清醒些。
他也没放沈阅下马。
站定才不冷不热丢出三个字:“解释吧!”
沈阅:……
这个别扭的男人!
这该死的仪式感!
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因她而起,沈阅也不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她只是实话实说:“我与东宫之间从无私下来往,一次也没有。只是因为我外公在东宫任职的原因,早些年太子偶尔会来府上拜访,如果刚巧遇到我在外公书房伺候笔墨,就难免要打个照面,但那一般也就只是问候请安寻常的礼仪交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甚至……殿下你知道,四年前我外祖母过世之后我就回了荆州老家,是年初才与您同日回京的,我与他既没有任何私下僭越的来往,更不可能私相授受。”
这些年里,她的行踪与行事,都一目了然,很容易查的。
沈阅一口气说完,就等着秦照的反应。
结果,身后的秦照半天都没动静。
她实在忍不得,又再次回头去看他。
秦照这次终于主动垂眸,她也这才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他面上是沈阅第一次遇见他时,他那种情绪毫不外露的疏冷表情。
沈阅一时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不禁有点走神。
又听他道:“还有吗?”
沈阅连忙收摄心神。
两个人,四目相对。
沈阅再接再厉:“那位太子殿下他小肚鸡肠,就见不得别人好。他那就是不知从哪儿探出来的小道消息,挑拨离间来着,你知道的,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看上我。”
秦照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是啊,若非如此,也轮不到本王来捡这个便宜。”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挑着眉梢,语气凉凉。
沈阅:……
听他阴阳怪气,沈阅突然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