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再去赎这个赔钱货,不过是哄她罢了。
真晦气,家中那死婆娘,生这个赔钱货时死了,自那以后,他赌运就没好过,家产输了个干净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如今还不上赌债,赌坊的人说要砍他的手,他只能将这个赔钱货卖掉。
“不要,不要,爹,不要啊。”小姑娘一个劲摇头,她不想进窑子当窑姐,她宁愿死也不当窑姐。
楚寒抱着妞妞走过来,挤进了人群,问大汉:“你卖多少钱?”
“咋的?你要买她?”大汉上下打量了楚寒一眼,见他衣着也不华贵,并不像多富有的人家,有些看不上。
楚寒道:“没错,我家缺个丫头。”
这小姑娘的爹没人性,又好赌,要是小姑娘继续跟着他下次还会被卖掉,不如将小姑娘买过来,正好给妞妞做个伴,也算救她出苦海了。
“一百两银子,你买吗?”大汉斜眼看着楚寒道。
这死丫头卖到窑子当然不值一百两,鸨母只出了二十两,但卖去当窑姐和给人当下人是不同的,当窑姐这辈子就毁了,当下人还有出头之日,他看这男人年轻俊秀又独自带着个孩子,想来和他一样倒霉死了婆娘,搞不好死丫头会成为他的填房,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他才狮子大开口,想讹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
够还赌债了,还能剩点本钱翻身。
小姑娘见有人买她去当下人,心中便升起一丝希望,当下人定然是好过当窑姐一百倍的,可是爹一开口就是一百两银子,就她这个样子哪值一百两?这位好心的大叔一定不会买她了。
可是她不想放过这丝唯一的生机。
她跪下来求道:“大叔,我很能干的,我会洗衣烧饭喂鸡喂猪砍柴挑水,我还会缝衣做鞋袜,买了我一定不吃亏,我吃得少,一天只要两个馒头,我也不用占好多地方,家里有柴房给我住就行了。”
她想了想,犹觉不能说服对方,继续道:“我、我很听话,不会给您添麻烦,您让我做啥就做啥,求求您,买了我吧,我当牛做马报答您。”
“听到没?我女儿可能干了,一百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大汉在一旁得意道。
“爹爹,姐姐好可怜,我们买了她吧。”妞妞难过道。
楚寒揉揉女儿的头,对大汉道:“一百两我买了。”
“你真的买?”大汉诧异问。
楚寒有些不耐烦,“这种事难道还闹着玩?”他掏出一百两银票扔过去,“钱拿好,人我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都觉得楚寒有点傻,花一百两买个瘦得能被风刮走的小姑娘,亏大了。
不过人虽然傻了点,但是好人。
“等等。”大汉一把扯住欢喜着起身的女儿,“涨价了,现在要二百两。”
竟然是个冤大头,那肯定要狠狠宰一顿,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小姑娘闻言脸上的喜色立即散了个干净,她悲痛喊,“爹!”
爹怎么能这样?大叔愿意出一百两买她已经很难得很难得,他怎么能又加钱呢?二百两够买十几个下人了,大叔怎么会出二百两买她这样一个乡下野丫头?
妞妞捂住嘴,二百两?也太贵了。
围观群众都指责起来,这种人也太不要脸了。
楚寒冷了脸,无耻之徒,没有下限,竟然坐地起价,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为了钱做出这种丧天良的事?
他可不会纵他。
楚寒二话不说,夺过那一百两,抱着妞妞转身就走。
他宁愿等下去老鸨手中买人也不将银子给这种畜牲。
“嗳嗳嗳,你干嘛?”手中的银
票没了,大汉心中一空,忙追向前喊。
楚寒回头,“不干嘛,我不买了。”
“你刚不是说要买吗?”大汉急问。
楚寒道:“我只说出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