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么了?”小莲见余氏一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疑惑问。
余氏回过神来,去寻老尼姑,见她已不见踪影,遂问小莲,“刚刚那位师太呢?”
“她饮了水,径自去了。”小莲回道。
余氏懊恼不已,刚刚忘记了问老尼姑,除了将人驱出家门这一个方法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如今人已经走了,她也无处可寻,只得懊悔自责。
原本心里慌乱不安,没了上香的心情,余氏准备折回,后想着有事更得去求菩萨保佑便还是和小莲步行上了寺庙。
拜了菩萨,捐了香油,而后准备离开,看到门口的卦签,她想了想,让小莲去买些吃食,然后独自走过去抽了支签。
“这位施主求什么?”坐镇的老和尚问。
余氏想了想道:“求家宅安宁。”
“此为下下签……”
余氏听着老和尚解签语,越听心情越沉重,老和尚的话与尼姑之言并无太大的出入,都说家中有祸星,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家破人亡。
她问老和尚可有其它的破解之法,老和尚道:“除非背信弃义,亏心亏德,夺他人之富贵。”
余氏浑浑噩噩的回到楚家,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日未曾出门。
*
“二弟可是在怪我?”回楚家的马车上,楚恒问道。
楚寒笑了笑,“大哥何出此言?”
“你大嫂做出那种事情,本该给你和林家姑娘一个交待,可是……”楚恒想到他一提到让赵如月给弟弟道歉,她便哭得晕过去,他就有些苦恼。
楚寒语气讥诮,“大嫂不是未曾承认吗?又何需交待?”
赵如月不可能给他和林依依道歉的,只要一道歉不就承认是她做的了吗?她不蠢,知道就算楚家人仍是疑心她,她也不能承认,咬死不松口,再哭一哭闹一闹,时间一长事情就揭过去了。
“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事情一定是你大嫂做的,她一直反对林家姑娘嫁进楚家,多次吵闹无果,这才走了极端。”楚恒道。
楚寒看着他,有些诧异,原来他是个明白人,本以为他被赵如月蒙了心性,看不清事情真现呢。
楚恒被他看得有些羞愧,“二弟,是我对不起你,
我代你大嫂向你赔不是,还请二弟看在我的份上,再给你大嫂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二弟那日提出让他休妻,说实在话,他内心是不情愿的,妻子虽然刁蛮任性,又自私极端,但终究是与他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份,还有三年的夫妻之情,他怎么能说休弃就休弃她呢?
而且这事妻子不同意,如果楚家强行休妻,赵家肯定不会答应,到时候闹起来,坏了两家情份,是他不愿见到的。
他知道亏欠了弟弟和未来弟妹,他会从其它地方弥补他们,只希望弟弟能再给妻子一次机会,就一次。
“大哥,依依没事,所以赔个不是便也罢了,甚至不赔这个不是我也不甚在意,可若依依出了事呢?能否用一句对不起来抵消一切?”楚寒看着一脸愧疚的兄长,重重叹息,“虽说夫妻是一体,但你与大嫂心性全然不同,不是一路人是过不到一起去的,勉强下去只会闹出更大的祸事来。”
楚恒头越发低了,“我知道,让你原谅你大嫂这个要求很过分,你大嫂的行为罪不可恕,可是二弟,自我记事起我就知道你大嫂是我的妻子,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她,保护她,对她不离不弃,我不能……”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你,我已对父亲言明,此事不会再追究,你以后也无需要再提,只一点,如果大嫂以后再做出什么事来,休怪我不顾任何人的情面。”楚寒打断他的话道。
楚恒一喜,忙保证道:“谢谢你二弟,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你大嫂,绝不会让她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