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还是没心没肺地在笑,他心里顿时无奈,心想暂时还真就动不了你,等来日,叫你求饶无门。
在心里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他心气顺了些,伸手就往徐讷讷腰上一挠,问她:“你是不是挺开心?”
“我告诉你啊,你现在笑,你以后别后悔就是。”
徐讷讷生生被他眼底的威胁吓得收了笑,再一联想到他们将来的关系,她安静地闭上了嘴,示意自己绝对不笑了。
“你乖一点,我以后多疼你一点。”卫湛意有所指且意味深长,丝毫不在意自己形象颠覆,将那两瓶丸药放进了小药箱里。小药箱里放着一些常备的止疼药、金疮药,如今又多了两瓶十全大补丸。
不多时,徐讷讷的补药熬好送了来,浓浓的苦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鼻子,有些抗拒。
卫湛也忍不住皱眉,这些药闻着就这么苦,徐讷讷最爱吃甜的,怎么能吃这么苦的药?他接过先自己试喝了一口,苦味直呛入口鼻,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体验。
“你等会,我去让人拿点蜜饯过来。”他起身出门吩咐,等侍卫送来一盘蜜饯,他端着蜜饯回身就只见一个空碗。徐讷讷正吐出一点舌尖,哼哧哼哧地吸气,看样子是被苦着了。
他哭笑不得,走近将蜜饯放在她面前,见她难受又舍不得训她,只能不痛不痒地说:“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人跟你抢的,你就这么等不及?乖,张嘴,含两个蜜饯就不苦了。”
徐讷讷尝了两块蜜饯,眉头还是没松下来,闷闷道:“还是苦。”
“张嘴。”
她以为卫湛还要给她喂蜜饯,便乖乖巧巧地张开了嘴,谁知唇上一暖,她听见他在耳边说:“闭上眼睛。”
她听话地闭上,感觉越发显得清晰。
良久,卫湛离开,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话:“我尝过了,是甜的,你觉得呢?”
徐讷讷闭着眼睛红着脸,点了点头。哪里还知道嘴巴里是苦还是甜,只知道心里那朵花都要从土里跳出来了。
“怎么这么听话?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吱声,你还说我以前太欺负你。”卫湛的手在她发间揉来揉去,舍不得放手,“你就长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徐讷讷瞪他,可惜眼睛里水汪汪的,就是一波秋水,半点气势也没有。
卫湛冷不丁就想起她昨夜里对着一片漆黑瞪眼睛,视线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偏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像只刚断奶的小花猫,伸出爪子要挠人,可爪子还软得很。
真是只小奶猫,刚出周宫,不知人心险恶,也是凭着顶天的运气才在他手上活了下来。
“乖啊,讷讷小殿下,喝完药要起来走走。”卫湛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今日就不出门了,明日一早再走,大概半个月就能回王宫。”
徐讷讷点了点头,对行程没有异议。
因为春雨连绵,就算雨停了,外边泥地还是湿的,踩在上头深一脚浅一脚,这一日一行人都没有出门。听说徐讷讷生了病在吃药,向来严苛的张大人还在卫湛面前问了几句,话里话外倒是颇多关心。
卫湛心里颇为自得,他就知道,他的小姑娘那么招人疼,怎么会不得旁人喜欢。他倒是不希望有多余的目光放在徐讷讷身上,只是先前她被张大人嫌弃了几次,未免惴惴不安,他心里总是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现在想来,她以前是周国的大公子,平日里应是众星捧月的,结果一朝巨变,从贵不可言的公子沦落为背井离乡的细作,这其中的差别哪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想到这儿,他招手让卫甲靠近,低声吩咐:“你让人去查查,先帝临终前留下的那道遗旨是什么,必要时可以动用暗桩,尽量把遗旨拿出来。”
赵太后说先帝的遗旨内容是让周讷殉葬,这话他是不相信的,就算周讷身份暴露,先帝再如何残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