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以往母亲来月事时,常有不长眼的宫人让父亲分床而睡,父亲为此发了几次脾气,宫人们再不敢用这种事惹他生气了。
绿衣宫女一滞,慌忙跪倒在地,低头认错:“奴婢知错,请世子责罚。”
她跪倒时还举着托盘,袖子下滑,细长的手臂露出来,低头又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看着格外惹人怜爱。徐讷讷心生感叹,没想到在这周宫,她竟迎来了宫斗。不对,这还是低级版宫斗,充其量是一个宫女不安分罢了。
她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端看卫湛如何处置。卫湛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拈着帕子给她擦干净嘴角的水渍,而后才慢悠悠道:“外边跪着去,看着心烦。”
他几乎是强压着升腾的怒意,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厌恶女子接近了,因为他每日都想和徐讷讷再亲近一点,夜夜抱着她安眠。
可此刻那宫女别有所指的话、故意做出的勾引姿态、以及以退为进的心计,都让他控制不住想起儿时母亲的遭遇,就是因为人心不足,那个他勉强称之为姨母的人,想要爬上他父亲的床,就下毒谋害母亲。
心头的反感一阵压过一阵,几乎达到反胃的程度,在两个宫女都出了门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手撑在床边,低头干呕了一声。
徐讷讷吓了一跳,都顾不得自己身子正不舒服,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卫湛喘了两声,压下喉头干呕的感觉,手上却已经按住了被子,不让她起身:“无事,已经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宫女身上的香粉?”徐讷讷拧着眉头细思,“还是因为红糖水的味道?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腥味?要不然你出去吹吹风?”
“与你无关。”卫湛坐在床边,顺势隔着被子抱住她,“我与你说过的,我从前厌恶女人,这并非虚言。只是没有想到到了如今,症状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严重。”
徐讷讷呆了片刻,闷闷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我就是离你最近的女人了。”先前卫湛说过,但她没放到心上,毕竟她就是女人,看卫湛也没露出什么异状,没想到今日他都到干呕的程度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往床里侧挪了点距离,整个人了无生机道:“你快离远一些,要是还想干呕就让人煮点茶水,会好点。”
看她整个人都背过了身,卫湛怀里一空,赶紧踢了靴子上床抱住,连声哄道:“真与你无关。方才就是那宫女身上的味儿熏到我了,我不太舒服而已,乖啊,你转过来,我给你暖暖。”
徐讷讷不相信,半转过身看他,发现他面上确实没有勉强之色,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
“肚子是不是不舒服?汤婆子不好,我的手掌挺热的。”卫湛已经掀开了半边被角,顺利滑入被窝,将她腹部位置的汤婆子给换到了身侧,手掌贴了上去,还轻轻揉了揉,“我专门问过那老大夫的,揉揉就不痛了。”
“你真不厌恶我?为什么啊?我也是女人啊。”徐讷讷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难道在你眼中我不是女人?”
卫湛轻笑,手掌下是隔着衣裳的软软的肚皮,他揉了两把,贴在她耳边道:“是呀,世上这么多人,我最喜欢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让我眼睛里就只看得见你一个人。”
徐讷讷被他哄得嘴角勾起,都忘了问那宫女的事,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让她就那么跪在殿外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是周王宫。”
卫湛冷嗤:“不过是一个人心不足的宫女罢了,她该庆幸这是周王宫。”他还是数年如一日地厌恶这种女人,只要有这种意向的,他就止不住的恶心。
徐讷讷向他确定:“你真的不厌恶我的靠近,对吧?”
卫湛自然点头道:“你再靠近一点。”
徐讷讷抿了唇笑,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