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姈姜夫人一定是真的,以他的人格担保!
主仆二人就这问题谈了几轮,最后还是赵柯道:“算了,此事作罢,先歇下吧。”
另一边,摘了枝桃花回住处的卫湛却被挡在了门外,他手里抱着桃枝,茫然地站在门外,显得十分无辜。
过了片刻,徐讷讷隔着门道:“你将桃花枝扔了。”
“为何?这桃花很好看。”
然后门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徐讷讷的眼睛出现在缝里,瞥了那枝桃花一眼,心有余悸:“我脸上起了点疹子,不能碰到花粉。”
她以前是对花粉过敏的,在变成周讷以后闻了几次花没觉得不适,便以为这具身体能闻花粉,哪料到最近周王宫百花齐放,花香溢满,她不过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回屋时面上就有痒意,对镜时才发现已经起了点疹子。幸好情况不严重,擦了点药后就没发痒了。
卫湛闻言赶紧将桃花枝一扔,扔到地上犹嫌不够,又弯下腰去捡了起来,走到外边的池塘边,将那桃花枝扔下了水。
看桃花枝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月光泠泠幽幽,他静静站了会儿,拍了拍身上衣裳,低首闻了闻,没闻到有什么花香,这才回了门前,敲门道:“已经扔了,让我进去。”
殿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徐讷讷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这才打开门让人进去。
“啧。”卫湛抬手就在她卸了钗环的发顶揉了一把,故意说,“你怎么这么娇气?花香都闻不得,原还想带你去看看王都的桃花林。”
徐讷讷半捂着脸,都顾不得他的手在头顶作乱,因她的脸虽没再继续发痒,可面上的疹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红红的几点就点在她颊边,看着十分碍眼。
“手拿开,我看看。”卫湛低头哄着她放手,徐讷讷犹豫着不肯放,然后就被他轻柔地掰开了手,一边掰还一边嘲讽,“你说你,跟我犟什么?力气那么一点点,我一根手指就能掰开。”
将徐讷讷打击了一下之后,他凝神静看她面上的红点点,看情况不怎么严重,这才略微舒服了些,分出心神来训她:“既知道自己不能闻花粉,今日怎么就去闻了?”
徐讷讷郁闷地抿着嘴,伸手在他手背掐了一下。
掐着时她才觉得自己确实力气小,死劲揪也没见卫湛皱一下眉头,半晌后,卫湛后知后觉:“你别捏我,痒。”
他松开了手,手背上红都没红,徐讷讷冷漠地收回手,果然皮糙肉厚并不只是个形容词。
晚间徐讷讷睡在了床里面,将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就像个花卷,卫湛在床外侧看了许久,无奈下了床,从自己随身袋子里摸出个小册子,对着月光添了一行字。
月光下,白纸黑字倒也看得分明,第一条写的是徐豆腐不喜脏鞋,第二条是刚刚才添的,徐豆腐不闻花粉。
他“啧”了一声,小声地自言自语:“真是娇气。”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他下意识转头去看,只能看见一坨被子。自识破她女装之后,两人就算互道了心意,夜间却不再像以往一样无状了。
卫湛想起此事就不免扼腕,早知就别挑破了这事,不然晚间还能抱着软腰睡,如今却得隔着一层被子才能抱。从前徐豆腐装男人装得十分尽责,从不避免与他身体触碰。
如今挑破身份后就一口一个“男女授受不亲”了,表明心意后更是经常用嫌弃的眼神瞧他,眼睛里满是“你莫不是只看中了我的美色”。
被这眼神瞧多了,卫湛都不免怀疑起自己来,为表自己心思不在皮相,日常只敢亲亲她的额头和唇角。
床上的人低低地“嗯”了声,卫湛眼神软了些,将小册子收好,回身坐到床边,伸手将面朝里侧的人翻过身来,俯首在她额上贴了一下,轻声道:“乖,好好睡。”
又在床边坐了一会,他起身从窗边跳出,开窗直至落地都没发出一点声音,几步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