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侧坐的,右耳对着谢云舟,圆润的耳垂在烛灯的映衬下盈盈泛光,谢云舟喉结滚了滚,低头含住。
他没用太大的力气,就那么虚虚触着,若有似无地触碰更叫人心悸,江黎的心像是浮在云端,荡啊,荡啊。
落地时,人猛地战栗了一下,脖颈生出一抹浓重的红,似乎比榻上的红色锦被还夺目。
衣襟处的扣子松了些,是谢云舟用牙齿咬的,但他没全咬开,还连着一部分。
虚虚实实,说的便是眼前这副场景。光影浮动,映在窗棂上的影都透着一抹缥缈感。
原本挽着发髻的女子,忽地,长发散开,垂落下来,随之男子的玉簪也被取下,发丝也垂在身后。
风儿俏皮的透过窗户缝隙流淌进来,吹起他们的发丝,隐约的交缠到了一起,让人不禁想起一个词。
结发。
倒影中,男子的手指挑起了女子的下颌,偏着头朝女子靠近,两人的唇慢慢贴近。
须臾,,男子一边亲吻女子,一边打横抱起她,背着光朝前走去。
两人的影子垂落到地上,拖曳到墙上,男子撬开女子的唇瓣,探出了舌尖,勾着女子唇舌一起嬉戏。
女子轻呓出声,那声音,缱绻动听,婉转悠扬,让人心痒难耐。
男子似乎很喜欢听到她的声音,悄悄退开些,氤氲着眸子轻哄,“阿黎,我还有听。”
“……”这般羞人的声音江黎可是再也不敢溢出了,抿紧唇摇头。
谢云舟有的是方法让她出声,抵着她鼻尖轻蹭,眸子染着水汽,“别躲了,你躲不掉的。”
江黎鼻尖发痒,头偏转了一下,下一息,唇瓣传来酥麻触感,隐约还有些疼。
他在咬她,确切说是又吮又咬。
江黎忽闪着长睫转过头,哑声说:“……别。”
晚了,谢云舟不可能放过她,他指尖紧紧扣上她腰肢,咬着她唇瓣,问:“别什么?别这样?”
他唇移到了她下颌,亲了亲,“还是别这样?”
接着,唇落在她侧颈,“还是别这样?”
他唇太烫,江黎的心都被烫颤了,只能攀着他脖颈,湿漉漉着眸子继续求饶,“阿舟……哥,哥”
多久没叫他哥哥了,似乎好久了。
这个称呼着实让谢云舟上头,眼见要到床榻上,他突然不走了,放下她,把她抵在了柜子上。
一手揽住她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游走,下颌,侧颈,喉结。
游走到喉结处时,江黎的手颤了下,指尖微缩,有些不敢动了,谢云舟咬着她耳垂,道:“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江黎杏眸半阖,眸底淌着涟漪,反驳的话被他用唇堵住,他牵着她的手,继续游走。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风声很大,卷起廊下挂着的笼灯,笼灯忽前忽后,来回晃动,漾出一道道波。
江黎细碎的声音便混在风声里,久久回荡。
……
谢云舟最后还是吃了面才止住了饿,他是真的饿了,今日在军营一直忙碌着,没顾上用膳,后天子又召他进宫议事,便一整日都未曾进食,只是简单吃了些糕点。
此时美人在怀,还有面吃,当真是惬意极了。
他没自己独吃,时不时喂江黎吃些,几口后,江黎便吃不下了,她现在困得很,也乏得很,只想歇息。
她在谢云舟怀里缩了缩,也没了平日那些顾忌,闭眼倚着他胸口睡去。
谢云舟很快把面吃完,抱着江黎躺到榻上,指尖勾着把玩她的发丝,“阿黎,过几日随我入宫面圣好不好?”
江黎眼皮微微动了动,也不知听清了没有,轻轻嗯了一声。
谢云舟唇角勾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本欲年底成亲,但有些等不了了,不若咱们提前些好不好?”
江黎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