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去沐浴。”
说话间他坐起,先是下了床榻,然后在江黎征愣中打横抱起她。
江黎未曾想到他会抱她,吓得急忙勾住他的脖颈,心跳很快地问:“去哪里?”
“沐浴啊。”谢云舟睨着她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是说你去沐浴,我不需——”
“你陪我。”
谢云舟抱着人往外走,江黎身上裹着被子不觉得冷,但谢云舟只着了亵衣,他竟然也看不出丝毫冷意,脸颊上一直淌着笑。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很爱笑了,尤其是面对江黎时,笑得越发灿烂。
江黎一下子跌进他悠然的笑里,直到没进水里才清醒过来,水很暖,浸的身子也很暖。
她羽睫颤抖着方要说些什么,被一团影拢上,水面一下子增高了很多,胸口被水流撞得发麻发颤,不知名的热潮袭上来。
她身子染上了绯红色。
那道影还不知收敛,掌心掬起水洒在了她发丝上,水流顺着她额前流淌下来,卷翘的羽睫上染着浓重的湿意,颤抖间落在了眸中。
湿漉漉的眸子勾得人心花怒放。
谢云舟喉结滚了滚,压着声音道:“这次换你。”
江黎眉梢淡挑,一副不太明白的意思,谢云舟扣住她的皓腕,把人扯进,唇贴着她唇畔游走。
没亲,只是轻轻摩挲着。
“不会?”谢云舟道,“我教你。”
他握着她的手,掬起一把水洒他头上,水流淌下来,漾出一道纤细的弧线,他好看的眉眼拢在弧线下端。
“再来。”
江黎被他握得发烫,心颤了又颤,指尖也染了深深的红,羞赧道:“那你别看我。”
谢云舟在她掌心挠了下,眼底翻滚着漩涡,“别的要求都能答应,这个不行。”
江黎抬起另一手去挡他的眸,被他拉下吻了掌心,“渴不渴?”
江黎诧异,“嗯?”
谢云舟把人拉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我帮你。”
他吻上了她的唇,齿尖在她唇角咬出痕迹。
……
江黎这两日睡得都不太安稳,几乎每日都要近晌午才能醒来,金珠银珠见状心照不宣,都会早早备好沐浴用的水还有参汤。
这日江昭来别苑寻江黎,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她醒来,便换来金珠询问,“阿黎近日身子是不是不适?”
金珠道:“小姐身子安好。”
“那为何这般迟还未曾醒来?”江昭没往他处想,又道,“是不是夜里看账簿耽搁了歇息。”
金珠不可能说实情,道:“是。”
江昭道:“你们是她最亲近的人,要劝着点才行。”
“奴婢知道了。”金珠应下。
后来江昭再来,无论江黎多困顿都不敢贪睡,怕他又认为她夜里看账簿耽搁了歇息。
江昭见她无恙,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叮嘱道:“快要到春日了,注意身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黎把话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确实要好好注意些了。
入夜,谢云舟忙完公务来到别苑,欲推门而入时发现门锁着,他微顿,唤了声:“阿黎。”
窗棂上映出江黎纤细的身影,她正伏案看书,听到谢云舟的声音也未起身,而是淡声道:“时辰不早了将军还是请回吧。”
回?
他回哪里?
谢云舟越发疑惑了,柔声道:“你先把门打开。”
“我困了,今日不见客。”江黎道,“将军还是走吧。”
兄长说了,要仔细身子,她要听兄长的话才是。
“真要我走?”谢云舟睨着那道影问。
“啊,走吧。”说的毫无眷恋,她这般,谢云舟还当真不敢走了,怕生出了别的事端,虽觉得不大可能,但万一呢。
他想到了一件事,眼眸半阖,沉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