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意有所指道,“我有你足够了。”
这话等同于明示了。
江黎微顿,抿抿唇道:“衍哥哥我——”
荀衍见她急着解释,摇头轻笑:“看你吓的,我方才只是在同你说笑。”
可他认真的样子实在不像说笑。
江黎未把这话说出,扬唇笑道:“衍哥哥下次再莫要说出这样的话。”
“为何?”
“会让喜欢你的女子误会的。”
言罢,江黎抱着怀里的小兔子朝前走出,红色裘衣被风吹起,衣袂飘荡间门扬起一抹绵延的弧,好似不经意的拂过荀衍的心。
他眼睑半垂,神色有几许落寞,但他掩饰的极好,异样稍纵即逝,追上江黎的步伐后,脸上又恢复如初。
两人走到拐角处,见有卖冰糖葫芦的,荀衍说了声:“等我。”
便快步朝前走了过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定在江黎面前,“给。”
江黎抱着兔子不方便吃,刚要说不,荀衍抱过兔子,把冰糖葫芦给她,“尝尝看,是这里的好吃还是曲城的好吃。”
“自然是曲城的。”江黎边吃道,曲城与她来说,算是第二个故乡,她鲜少的快乐都在曲城。
“想回去看外祖母吗?”荀衍问道。
“想。”江黎很久前便想回去看望外祖母了。
风把她额前的发丝吹乱,荀衍情不自禁伸手给她拢好,柔声道:“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回去。”
江黎问道:“你陪同我一起?”
她知晓他有很多事要做的。
“是。”荀衍满眼都是她,目光灼灼道,“但你得答应我快点好起来。”
“嗯,我一定会快点好起来的。”江黎眉眼弯弯应下,见怀里的小兔子乱动,她抱起凑到脸颊上轻触了下。
随后两朝前方的马车走去,直到马车驶离,谢云舟还是弓着身子动也未动,连映出的影子都那般孤寂。
他抠着膝盖的手指已经发麻了,心痛到无以复加,痉挛了一次又一次,此时已经不知是心更痛,还是身子某处更痛。
亦或者都痛。
明明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好似还存在,他眼底氤氲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鼻子下方传来痛感,同那几日流血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不过今日还多了一样,喉咙传来灼热感,好像有火在烧,痛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有时甚至在想,或许这便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惩罚他那些年对江黎不闻不问。
但若真是那样,他又觉得这般的惩罚过于轻了些,应该让他痛死才对。
看,他对自己都如此痛恨,那阿黎不理会他也是情理之中。
谢云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没听到谢七唤他,“主子,主子。”
谢云舟缓缓侧眸,“何事?”
谢七道:“我们…去哪?”
来这里是为了找二小姐,现下二小姐同荀衍走了,他们要去何处?
难不成追上去?
谢云舟再次想起方才那幕,心抽痛了一下,沉声道:“去军营。”
“可主子的身子……”
“无碍。”
谢云舟的命令谢七不敢不听,遂调转方向朝军营驶去,路上谢云舟再次提起匈奴侍者,命令谢七尽快去查。
谢七点头应下。
查找并不顺利,匈奴使者好似早有准备般,暗中跟了三日依然无所获。
谢云舟心情极不好,这事不能再拖下去,拖的时间门越久越会生变。
另一个让他揪心的便是江黎,她毒一日不清除,他提着的心一日放不下,好在,这三日她并未有毒发的迹象,且常太医言明,江黎脉象平稳,可以暂缓几日服食心头血。
谢云舟明了,常太医这是为他的身子着想才如是说,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江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