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藏在了包裹里。”没说偷盗已经是谢老夫人仁慈了。
街上的无赖也不过如此,何玉卿气死了。
江昭也气炸了,“谢老夫人您是何意?”
“何意?没听懂?”谢老夫人给了周嬷嬷一个眼色,周嬷嬷走上前,把手里的本子递给江昭。
谢老夫人道:“江黎这三年在我谢府白吃白住,上面是她三年来的吃穿用度,江黎既是你妹,那么兄代妹付也是可以的。”
“不多,也就三百两,江大人你看这银两你是现结呢,还是我派人去府上拿,哦,老身糊涂了,听闻你家娘子有了身孕,就是不知,她知晓后身子会不会不妥。”
家人是江黎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
江昭欲再开口,江黎拦住他,低声道:“哥哥,这是我和谢府的事,让我自己解决。”
江黎不想连累兄长。
同样的她也不想连累何玉卿,眼神示意她也不要开口讲话。
江黎拿过本子细细去看,一笔一笔记得很详细,她唇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我竟不知,这三年谢府给了我如此多的银两。”
“行了,别废话,”谢老夫人道,“不是想走吗,还了钱你立马走。”
“没钱。”江黎背脊挺直,冷声道。
“没钱啊?”谢老夫人笑得像是花开了一样,“不是有地契吗,用那个抵吧。”
说来说去,谢老夫人就是要定了地契。她想的久远,万一江黎以后再嫁,若是男人同她一起住在那里,那不是给她添堵吗。
这地契必须要回来。
“地契?”江黎明白过来,原来谢老夫人为的是她手里的地契,她道,“想要地契,好啊,把谢云舟叫来,我当面和他讲。”
“叫云舟来?你当我傻啊。”谢老夫人道,“云舟你就别想了,他不在府里。”
正是因为谢云舟不在,谢老夫人才敢如此蛮不讲理,反□□里她最大,谁都不敢拦她。
江黎这个小蹄子让谢府丢了脸面,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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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谢云舟跟着婢女从糕点铺子里走出,他淡声道:“这家也没有母亲惯常吃的?”
冬儿点头:“没有。”
“哪家有?”平日这些都不用谢云舟亲自采买,也不知母亲今日为何,非要他出来买。
半个时辰前,谢云舟在东院写下那一行字,扔掉笔离开,刚行至门口冬儿便迎了上来,说老夫人想吃糕点,命他去买。
谢云舟想起这三年自己外出打仗未曾侍奉过母亲,便点头允了,遂带着冬儿一起出来采买。
本欲从正门走,谁知冬儿指着侧门说,从这道门出去更近些,谢云舟想了想确实是近,没反驳,唤来谢七,驾车一起出了府。
这倒好,一连转了四间铺子,冬儿只是看看便摇头说不是。
谢云舟心情有几许烦躁,再次从铺子出来后,冷声道:“冬儿你说母亲到底要你做什么?”
冬儿哪敢讲,双手在身前交握,头低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老夫人没、没让奴婢做什么,就是想吃糕点了,想让将军买些回去。”
她说话时不敢看谢云舟,头垂得很低,隐约手在发抖,一副心虚的样子。
谢云舟怎么说也是三军统帅,这点异常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呵斥一声:“谢七,把人带回去拷问。”
冬儿吓得腿一抖,什么都招了,“老、老夫人命奴婢带着将军四处转转。”
转转?
谢云舟眉梢皱得更紧,“然后呢?”
“然后……”冬儿抿抿唇,“越晚归越好。”
谢老夫人原话是,没有两个时辰不要回来。
“晚归?”谢云舟深邃的眸子里生出疑惑,“为何要晚归?”
“为了……”
“讲。”
“老夫人有话要同二夫人讲,不、不想让将军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