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潜藏着危险,生怕哪天又会爆发。因此离家离乡卖房卖地,都不愿意回沭阳住。那里的房价低得令人发指。
“你去吗?”
寻川摇头:“清睢山相关人士避嫌,听说要让祈莲山的大师去。”
清睢山相关人士,俞蘅也在其中。他也跟着寻川一起叹气,又问:“你与怀域大师联系过了吗,他是什么说法?”
“联系过了,怀域主持说他会审慎行事的。他还说,当年邹掌门以道心发誓,让他不要追究傀儡和心脏等事,怀域主持当年信了,现如今他必定也十分悔恨。”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被动等消息。不久张知芝学校开学,俞蘅告别寻川等人带她下山归家,之后悄悄潜入沭阳。现在交通方便,从潭乡到沭阳城不过坐一个小时飞机。沭阳城内果然人口稀少处处萧条,只是打探之后,并没有探听到祈莲山来使的行踪。沭阳太大了,蒙头找不可能找得到他们的去向。俞蘅找了处僻静之地掐指算了一番,算出模糊的方位,沭阳正西面。更详细的就找不出来了,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因为,所要掐算的结果和他本身的气机相牵扯,身在局中自然就无法看清。
无奈,他只好往西边找去,找了近半个月,什么都没找到。气机太过混乱,沭阳占地面积大,西边可以搜查的范围太大了,根本找不过来。张知芝得了重感冒,自己去医院挂号,最后才给俞蘅来电话。他便结束行程返回潭乡。
张知芝是病毒性感冒,小姑娘很独立,自己揣上钱包就上了附近的社区医院。在医院陪护三天,小姑娘就满血复活了,小声地问他:“爸,你有收获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俞蘅点点她的额头:“没有。别再问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日子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从沭阳回来之后,俞蘅按部就班的生活,寻川道长那边受到一定程度的监视,他也不好多联系对方。直到在电视上看到了沭阳的新闻,某小区上空出现了黑洞旋涡,听附近居民说能听见鬼哭声。距离那一年万鬼过境才十年不到,不说谈鬼色变,也差不多了。沭阳城瞬间搬空 ,甚至附近城镇的居民也大量外逃。
俞蘅在电视上看到了那个旋涡,一看就是鬼蜮出入口!他几乎是瞬间就将这个旋涡和邹乘光和怀域和尚联系在一起,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偏偏就是在沭阳。
他立刻打电话给寻川,寻川说昨天夜里就出现了,今天中午新闻才爆出来。“特委会组织了几方势力进去,清睢山……不可以去。”
俞蘅马上收拾东西前往沭阳,鬼蜮出入口被特警封住,他用隐身符偷偷靠近上楼,在天台上跃进旋涡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俞蘅双脚落地,眼前又是熟悉的黑以及充斥感官的煞气和鬼气。
不过还是有差别的,到处都是乱流,这处鬼蜮并不稳定。俞蘅点出十来只照明符灯,小心地避开鬼气阴煞乱流往里面走去。
数不清的枯手抓住他的脚、手臂,然后被烧成灰烬。鬼哭声杂乱无章,仿佛很远又好像近在眼前。在符灯的照明下,他能看到鬼怪互相吞噬的画面,也能对上一些包含恶意怨毒的目光。
他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前走,如果走不过去的话就用借风符飞过去。时间变得迟钝起来,很久以后他才听到活人的声音,眼前也出现光亮。
那是熟悉的梵音和佛光。照明纸鹤成排立在他眼前,也暴露了他的位置。怀域和尚转过身来,眉头微皱地看着他:“张路恒道友?”
俞蘅行礼:“怀域主持,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怀域叹气:“你过来吧。”
俞蘅刚踏出一步,空间突然一阵剧烈摇晃,鬼哭声更加凄厉。到处都没有支撑点,他用驱邪剑撑地稳住身形,抬头见一轮巨大的齿轮在天空转动,每转动一下,似乎就卷碎无数鬼怪,引得鬼哭震天动地。他的目力惊人,还看见齿轮中心有一个人,那人蜷缩着身体挤在齿轮中心的空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