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是知道了,多半也会赞同。”
提及此,唐思菱突然有点想那位古板严肃,她以前既害怕又非喜欢对着干的亲爹了。
她也开始有点想念山上那些无聊乏味,却也无忧无虑的日子。
发了一小会呆,等唐思菱扭过头准备和师兄说话时,发现他正用棕榈叶编着什么,翠绿在修长的指间灵活缠绕。
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蚂蚱就出现了,引得沈卿玉忍不住探头细看,而卓非出其不意地将手掌往前一推,那蚂蚱顿时往前一蹿,就跟真的活过来一样。
沈卿玉被惊得轻呼着往后躲,在卓非的笑声中反应过来,嗔了他一眼,流转的眉眼间,如水波迭荡,是女子独有的柔美。
唐思菱傻傻看着,所有的话语,咽回到肚子里。
胸口闷得难受,胃里也像是塞进了几块冷硬的石头,隐隐作痛,根本再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连坐在这,都觉得自己多余。
唐思菱直接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回过头看,师兄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离席,而是一边给沈卿玉布菜剔鱼刺,一边讲着趣事逗得对方嫣然巧笑。
她不再逗留,快步往外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觉得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也比继续待下去强。
她一边大步走,一边忍不住学着师兄方才的样子宣泄不满。
“沈姑娘,你猜猜看,我要用这根棕榈叶做什么?”
“蚂蚱,如何,像不像真的?”
紧接着她似模似样也将手往前一推,随即忙安抚,“别怕别怕,这是假的,你看,不会咬人。”
“哼,幼稚!”唐思菱冷嘲着,竭力想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但神情里分明满是失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编个蚂蚱吗,当哄小孩呢?还给人家剔鱼刺,怎么不见你对自己两小无猜的师妹这么体贴?”
“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不就是剔鱼刺么,只要我想,大把的人愿意为我这么做。”
唐思菱像是非较着劲,当街就拦住一个人,问道,“你会剔鱼刺吗?”
那人先是吓一跳,随即像是躲避疯子一样绕着躲开。
唐思菱不死心,又拦住一个,“你会剔鱼刺吗?”
那人见她长得好看,一脸奸邪笑意,“怎么,小美人爱吃鱼吗?跟我走,我府上有十几个粗使丫鬟,别说给你剔鱼刺,你就是要吃石榴,也给你一粒粒剥好了。”
说着就想伸手过来拉她,唐思菱也不废话,唰地抽剑,那人顿时被吓了个哆嗦,连连后退,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
唐思菱站在原地,觉得她真是疯了,或者就像师兄说得那样,矫揉造作。
可一想到师兄接下来要继续留在这,和别的女子越走越近,而她只能毫无存在的看着。
那种感受,就像是把师兄剔出来的那堆鱼刺生生咽下一般,难以言说的绵密痛感从喉咙刮下,再沉入到胃里翻搅。
唐思菱忍不了。
不管是让自己别显得那么多余也好,故意气一气师兄也好,她都决定今天一定要拉个人回去。
就在这时,她看到前面一家饭馆有几人押着一个少年出来,让他当众跪下不说,身前还挂上了牌子。
通过掌柜大声的讲述,围拢过来看热闹的纷纷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就是个吃白食不给银子的。
大家对其指指点点,也有提出疑问的,“怎么不送去衙门啊?”
掌柜解释,“这人穿着奇怪,说话口音也怪,多半是个不知从哪流浪过来的乞丐,身上也无半分,交给官府有何用?谁来付我那顿饭钱?”
说着便开始吆喝,要将人卖了抵债。
唐思菱没想到居然还有因为一顿饭钱,就要把人给卖了的,这跟人牙子有什么区别?
正赶巧她现在发愁怎么找个人回去,当即举起胳膊,“我!他那顿饭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