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阴雨,终于有了一天的好天气。
山上雾大,等到宋熹被阳光照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睁开眼她先吓得看了手机,确定自己今天早上没有值班和手术的安排,才松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地邵睢。
邵睢跟她算是同时间醒的。
只是她第一时间是看手机,而他则是侧身看着她。
黑眸已经变得清醒,只是眉头微微蹙着,明显是被宿醉困扰。
“我去给你买解酒糖。”
宋熹说着想坐起,却发现自己根本坐不起来。
掀开被脚,宋熹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和一只手都跟邵睢绑在一起,揉了揉头,记忆回笼,宋熹才想起这“两人三脚”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邵睢喝了太多酒,状态很差,第一次几分钟不到,第二次她感觉得出他在特意克制情绪,想要改变第一次的状态,但第二次更短。
之前邵睢喝酒跟她做也会有偶尔的短暂,但基本上都是一次短,后面就恢复正常水准,这昨天的两次失败让他意识到他暂时无法恢复状态,所以后面他就开始恼羞成怒的做一些取悦她的事情,证明了自己依然有让她高兴的能力后,觉得差点什么就拿着衣服滚成绳子,把她跟他绑在了一起。
恢复昨晚的记忆,宋熹不免想起邵睢的醉话。
他说他们结婚……
宋熹一边解着邵睢绑了无数个结的衣服,一边回忆着邵睢说结婚的神情。
如果不是酒味弥漫周围,邵睢醉话就像是一场真诚的求婚,他温柔的抚摸她,亲吻她的额头,等着她的回应。
她忘了自己在他的温柔下是点了头,还是说了好,还是两样都做了,好表达她对他求婚的喜悦。
解开第一个结之后,其他的结就变得好解许多,只是解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宋熹被邵睢按住了手。
“不用解酒糖。”
邵睢侧着身亲吻宋熹的脖颈,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萦绕,“让我再试试。”
“可是你看着很不舒服。”宋熹不是很在意邵睢昨晚的表现,相比陪他证明能力,她更在意他醒来之后就没松过的眉头。
“你舒服就行了。”
邵睢没理会宋熹的抗拒,随着状态回来,他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宿醉不药而愈。
结束后,宋熹缓了一会才去浴室,而她前脚到浴室,邵睢就跟了上来,见她腿软扶着墙,笑了声:“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大约因为一雪前耻,邵睢的心情看着不错,打开花洒半抱住了宋熹,“难道我还没有瓷砖靠着舒服?”
宋熹放松力气靠在了他身上:“谢谢。”
“那么客气?”
邵睢手上挤了洗头膏,上翘的尾音昭示了他对宋熹礼貌的不满,把手上的洗头膏都搓到了宋熹的头上,他才缓缓接上了上句话,“你难道忘了我们要结婚了?”
对于宋熹倏然睁大看向他的眼睛,邵睢提醒道:“泡沫要进眼睛了。”
看着宋熹眼睛闭上,邵睢又才愉快地揉了起来,他一直对宋熹的长发很有兴趣,他们第一次边缘就发生在他给她吹头发。
他还记得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的一群朋友在公馆一楼,而宋熹在五楼抱着他啃。
她就像是做题一样认真地琢磨怎么跟他接吻,而他也耐心十足的陪她尝试。
“真的要结婚?”
宋熹闭眼沉默了一会,等到感觉邵睢冲去了她头上的泡沫,才重新睁开眼问道。
“不然呢,你不是答应了?”
那是因为她觉得那是他说的醉话,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要结婚,而且结婚跟平时不清不楚的厮混不一样,那怕当上了医生,她的个人条件和家庭条件跟邵睢依然不匹配。
除却这些客观标准,他们俩还横着过去。
邵睢不在意,但邵家人呢?
当初她虽然没有跟邵家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