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喜欢过家媗,自然知道她的行为逻辑。家媗不喜欢宋熹他们都感觉得到,以为她冷嘲热讽两句就爽了,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一步。
“不知道。”
看着宋熹说完往包间走,祝泳皓追上了她,“你这是要装作没事回去,还是要去告状?”
“我去拿书。”
“我去帮你拿,顺便跟邵思瑜说一声送你回去。”
祝泳皓倒不是想维护家媗,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会闹,而且场上的人跟家媗的感情都更好,宋熹想闹也闹不出什么。
“麻烦你了。”
宋熹点点头,神色跟往常差不离,但又像少了什么。
十一月的夜风已经很凉了,时不时刮过树梢,簌簌作响。
祝泳皓脱了身上的棒球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见她神情迟钝,没有立马脱下还给他,祝泳皓心里生出了一股看到弱小动物的怜悯,拍了拍她的脑袋:“等着。”
帮宋熹就像是邵睢一个顺手的举动,从女洗手间出来,他没回包厢,而是站在回廊的另一侧,听着屋内的喧闹透气抽烟。
祝泳皓动静很大,邵睢没有刻意去看,余光也能扫见他怜香惜玉的给宋熹披上衣服,而宋熹温顺的站着让他摸了头发。
在晚风下,邵睢指尖的烟燃烧的格外焦灼,像是想确认什么,隔着静谧的湖水,他直直地望向了宋熹。
她就像是在隔间时一样隐在阴影里,只是因为距离,他无法确定她的神情是不是跟刚才一样——
试图找一个合适宜的表情面对他的审视,最后因为找不到,只能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但却隐藏不好溢出的无措和迷茫。
*
被关厕所的事,宋熹没跟任何人说。
她从第一天转学到一中,对家媗的认知就是她理解不错。
除了家媗后面堵住隔间门,家媗那番侮辱的话,并没给她带来什么伤害。
就像是家媗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在讲述事实。
而她的自我认知,比家媗想的更透彻。所以她知道家媗说错了一点,癞/□□努力剜掉身上的疙瘩,就算本质还是癞/□□却可以伪装成受伤的青蛙。
而青蛙得到了公主的吻,变成了人人艳羡的王子不是吗?
她没说自己被欺负,但不知道邵思瑜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继跟邵睢冷战后,她冷战的对象换成了家媗。
邵思瑜没直接对宋熹说什么,但却给了她不少补偿,而这些补偿中宋熹最喜欢的,是全套的名师学习笔记,和邵思瑜不再像是之前那么常叫她出门参加活动。
有了笔记和时间,宋熹第二次月考在班级的排名往上进了五名。
成绩被超过,邵思瑜嘴上说不在意,还给宋熹送了庆祝的礼物,但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明显增多,只是等到再下一次考试,宋熹成了班级第一,年纪前二十,邵思瑜把增加的时间又均在了玩乐上。
“哥,熹熹是不是晚上完全都不睡觉,一直都在做题?”
意识到自己的成绩往后都会这样被宋熹超过下去,邵思瑜既觉得按着宋熹的努力程度,这种结果正常,但有觉得有点不甘心。
谁能想到都已经高三了,还有人能用几个月从倒数爬到前几,所以说宋熹为什么就不能一来一中就发挥实力,缓冲那么久,影响她的心态。
“不知道。”
邵睢的答案一如既往,按着他在学校对宋熹的态度,邵思瑜能想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从不跟宋熹说一句话,不正眼看宋熹一眼,完全当做别墅里没宋熹这个人。
“说起来,你最近怎么都不叫宋熹出来玩。”
祝泳皓瞅了眼圈聚会的人,突然想念起宋熹,有些人觉得宋熹每次聚会不说话专门躲在角落看书,扫兴又做作,但他不一样,他这个人看脸。
只要长得漂亮,在角落不说话看A/片都是靓丽的风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