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陷啊……?”
“喻容时。”易晚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我想看见你为了自己的私心去忤逆世界、破坏自己的形象,做出牺牲。”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你是讨人喜欢的,这我承认……但比起让你更讨人喜欢,我更想……”
易晚睡着了。
他睫毛垂落,在苍白的手臂上也投下一片阴影。喻容时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为了自己的私心?
“我曾经叛逆地,去猎杀那些男主……”
那是为了向“池序”、向自己的原罪赎罪。
“我厌烦那些评估和监视……”
但我从来没有反抗过,还尽自己所能去维护“正义”。
我在尝试靠近某个形象吗?我在装吗?我在想要去维护一个美好的形象吗?
我想要的是什么?
喻容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大脑如此混沌过。混沌,却又单薄。他像是被裹了一层纸皮,如今,纸皮要裂开了。
他最终选择把易晚抱起,放到床上,默默地对他说了一句“晚安”。
……
第二天一早,易晚就悄悄地离开喻容时的房间了。喻容时说:“下午见。”
易晚:“下午见。”
他回房间时,看见一楼来了几个正在办理入住的女孩子——说起来很奇怪,整个酒店不是被两个剧组、一个节目组包下了吗。而且平时也没几个人来这里旅游,怎么来了几个衣着鲜亮的女孩……
然后就看见其中一个人背包上的彩虹色小马,和她手里拿着的相机。
易晚:???
易晚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上午易晚有四场戏,忙得脚不沾地。唯一的好消息是叶导同意了易晚把一整套妆造带走的请求——在接了喻容时的电话后。
叶导:“综艺联动?听起来不错啊。去玩吧。”
叶导因为易晚的优秀表现,对他非常宽容。
易晚对此非常感激。唯一的麻烦就是池寄夏也听见了这一出,嚷嚷着也想去。
池寄夏:“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大家都是队友,要有难同当啊。”
叶导禁不住纠缠,答应了。
旁边梁院长哼了一声。池寄夏对此丝毫不在乎。易晚看着池寄夏,非常揪心。
池寄夏肯定会把事情搞砸的。
于是他问薄绛:“你要不要一起,刚好,三代同堂……”
薄绛:……
“你们过去要干什么?”薄绛说。
易晚很诚实:“解决《北周绝恋》的问题。”
薄绛额头青筋突起,用力摇头以示抗拒。易晚在旁边幽幽地道:“其实也有另一个方法,就是你作为薄明绛的后代去把《北周绝恋》剧组告上法庭……”
薄绛:……
易晚:“正好,刚好给咱们这部剧宣传,增加了薄九这个私生子存在的可能性。”
“……”
下午三点,三个人一起坐上了前往长春府的汽车。
临走前池寄夏把手臂放在车窗上,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道:“今天那个梁院长激素不调了?易晚,刚才你休息时,他一直在旁边阴阳怪气,带节奏来着。”
易晚:“没注意到。你从哪里顺来的墨镜?”
池寄夏从包里掏出另外两副来:“来来,正好,我们一人一副。”
易晚沉默地戴上了。薄绛盯着墨镜半天不说话,然后……
被易晚把墨镜推到脸上去了。
薄绛:……
土路摇摇晃晃。三个人也坐在后排,戴着三副墨镜摇摇晃晃。薄绛说:“你打算用什么办法?”
易晚很诚恳地说:“到了地方再说吧,担心你的安全。”
薄绛:“什么安全?”
易晚说:“我怕你跳车。”
薄绛:??
到底什么方法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