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冷淡。王主持绝望地向他伸出手:“不——”
安也霖终于停下了脚步。
傅齐声以为他终于要原谅自己了。他正要开口挽留,便听见安也霖凄然道:“上一世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的故事也已经过去了。”
“不……”
在说出那句话后,安也霖觉得自己的心里轻了一瞬,像是某种恐怖的重担终于从他的内心深处被卸下了。他回眼看向两人,对他们笑笑道:“傅总,这辈子选了一个人,就好好对他。别再追到他的下一世去了。”
“也霖,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只要你在这座房子里多看看,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安也霖的脚步顿了顿,却仍旧走出了厨房。
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傅齐声与王主持两人。傅齐声放开手,王主持于是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我……我……”王主持喘着气道,“那个冰箱里有……”
傅齐声不知道那枚人头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进入、并出现在自家的冰箱里的。可他想来想去,也只将它理解为竞争对手的陷害。他盯着地上如烂泥一般发着抖的男人,冷酷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王主持眼神都涣散了:“我知道……”
傅齐声心想此人也算识时务,然后就听见王主持大声道:“我知道我应该报警!”
“我们的契约……”
“TMD,我是来圈里挣钱的,不是来圈里坐牢的!”王主持尖叫,“啊啊!!来人啊!!傅家杀人啦!!”
傅齐声:……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以金钱也无法撼动的东西——刑法。
王主持对着厨房里的摄像头大喊大叫。可他却忘记了,傅齐声为了私下里与安也霖相处,早就对摄像头进行了处理。
他这下算是栽进自己的坑里了。求救无效,王主持连滚带爬地就要从厨房里逃出去。可他还没跨过门线,后颈便是一疼。
——然后,便晕了过去。
傅齐声坐在他的身上,给自己的保镖打了个电话:“……是,找人来把那枚人头处理掉,然后这个王主持……”
他皱皱眉,想到对方坚若磐石的法律意识,于是道:“要下山只能走一条公路,现在那条公路上都是节目组的人。既然这样,先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反正我们是鬼屋……”
他如是吩咐着,却丝毫不知道一道阴影正顺着墙壁攀附、并缀到了他的身后。
挽回安也霖比他想象中更加困难。傅齐声忍不住烦躁地叹了口气。
回到书房时傅齐声依旧沉浸在苦恼之中。不多时,他的手下们便打来电话:“傅总,那个姓王的主持人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电话里的人欲言又止道:“冰箱里只有一块阿拉斯加的鳕鱼……没有阿拉斯加的人头啊!”
“这不可能!”
这是傅齐声的第一反应。
有钱能使鬼推磨。尽管重生过一次,作为一个资本家,傅齐声是绝不相信鬼神这种东西的。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趁他离开厨房时偷偷地溜了进去,取走了这颗人头。
如今的傅宅里除了他,便是几个来参加节目的明星。其中王主持已经被他解决掉了,赵歌手也是他买通的内应,女作家是个柔弱的、被吓破了胆的女孩……
那么到底是谁把那颗人头放进了冰箱里?又是谁给他留下了这个警告?
傅齐声的思绪在池寄夏、丁别寒、薄绛三人上流转。这三人都是安也霖的队友,从表面上来看,都没有对他进行算计的动机。
傅齐声想来想去也没想出犯罪嫌疑人。他放下笔,从书房里出来,打算去找安也霖。
他看向书桌旁的那一束花。那捧花是他为安也霖订购的,每一朵都是娇艳欲滴的白玫瑰。玫瑰骄傲、艳丽,就像他上一世在酒吧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