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三牛怀里双眼紧阖小嘴微张的弟弟,觉得没有妹妹好玩。
“团团,暖暖也是妹妹呀,来咱们陪她一起学走路好不好。”
刚江沛怕女儿捣乱影响大家用饭,把她带到客栈后院的空地玩,等其它人吃的差不多,又让小二帮他重炒了两个菜独自吃起来。
一月底已是春风送暖,万景争春的时候,沿途田野里的农夫们都在忙碌着,锄草、垦荒种瓜种豆,一派生机繁忙的情景。
江沛觉的即使春景再美,也不及农人们怀着希冀在农田里忙碌时的场面。
当两辆马车同时出现在杏花村的村道上时,自然引起了附近村民的注意。江沛直接掀开闷帘跳下马车,热络得同大伙打招呼,询问他们的近况。
“大家不要拘礼,以前喊我啥,现在还照旧,今年的庄稼长的咋样?”
“好,好啊,万岁爷派人修了河堤,大伙都鼓足着劲干呢,十里八乡的谁不说咱官家好,早晚三炷香供着呢。”
“可不是嘛,去年一年不交田租,分的田又多,粮食便宜卖不上价,娃他娘正准备开了春抓两头猪崽,打一窝鸡苗养呢。”
“七郎,这次回来呆几天啊,回来一趟不容易,多待些时候。”
…………
马车缓慢的走在前面,江沛被格外热情的村民围着,聊着家乡近一年来的大变化,听的他也是激动不已,只盼着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
经过洛水镇时,他们已买好做吃食的食材,谢绝了村民殷勤的邀约。房屋长时间不住,家具被褥都晾晒,在众人的帮忙下没费多大功夫都被挪到外面的太阳底下。
村人陆陆续续走完后,江沛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遭受种种灾难的小院。十年之间这里经历干旱洪涝,如今几乎成了一片空地,院里的水井也早已废弃掉。倒塌的土坯经过一年前那场洪水,只剩下高出地面的地基。
曾经的树林也被一棵棵新树苗替代,大概是去年村里才刚种植的吧。用脚步丈量了一下尺寸,心里有个数。
“二哥,三叔过来了!”江沛绕着整个宅基地后方转了一圈,正打算回去时,恰巧与来喊他的三牛迎个正着。
兄弟俩都明白,这个旁支三叔是来找他们商量重建祠堂的事情的,与他这一支近的江姓长辈命都比较短,全都不在了。
江姓宗族自江沛当上官后,便开始商量这个事情,甭管离的远近怎么说也是一宗的族人,大家也跟着沾着些光,以后谋个营生也容易些。
江沛对此无可厚非,古人嘛,就讲究个宗族,据他了解江姓族人比着其它姓氏的人数算少的,都属于比较老实本分的那种。
听李氏讲江父卧床生病时他们也没少帮忙,心里并未什么反感,不过让三叔不时的敲打警告还是有必要的。
“三叔!”
“七郎出息了,你爹在下面也是高兴的。唉,只是没那么个福气,早早的走了。”七郎是江沛在他这一辈男丁中的序齿,虽说江沛让众人喊他名字,但大家多少都有顾忌,想到这个折中的称呼。
“恩,我们兄弟也没想到他走这么早,三叔您得保重身子啊,咱们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以后您也能享享福……”
…………
江三叔把大伙提前商量好的有关建祠堂的事项告诉了江沛,征求他的意见。
江沛说自己只告半月假,在家里最多呆个四五天,能尽快进行最好。
修祠堂自有其它人出力,他趁着空闲找村长说了买宅子的事情,村长没做多想,只当人家已是官老爷,那么大点的宅基地肯定不够建院子的,立即应承了他,但还需到镇上里正那里再过道手续,不过对于他只是一个过场。
尽管他们回来没有惊动官府,没过两天还是有不少县里的乡绅,知道江沛回了杏花村,纷纷送上礼品贴子过来,邀请他参加宴会。
他哪有这么多时间应约,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