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十几名信徒脸色苍白,有些慌乱。
紧接着,小道观的木门被人野蛮的踹开,数十名民众拿着棍棒涌了进来,不停骂着污言秽语,两个孩童混在大人的队伍里,兴奋地看着这些画面,手里拿着砖头跃跃欲试,想来先前那些破砖便是他们扔的。
臭鸡蛋与烂菜梆子,在道观的院子里到处飞舞,不多时,叶苏的身上便狼籍一片,挂着菜叶,发间全部是恶臭的蛋浆,那十名余信徒,更是被棍棒打的极惨,头破血流,苦苦哀求才得以被放出道观。
现在道观里便只剩下叶苏一个人。
他看着这些愤怒的民众,眼神里没有怨恨,也没有失望,也没有佛宗高僧常见的悲悯,神情平静,甚至还带着微笑。
他的反应让民众们愈发愤怒,有些男人举起棍子便砸了过去。
小道观外围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听着墙里的嘈杂声,那些无处发泄愤怒的人们再难忍耐,拼命地向门里挤去。
道观真的很小,最多只能容纳数十人,然而片刻间,便挤进来了数百人,一时间场面变得极为混乱,很多人被挤倒在地,根本无法站起。到处都在踩踏,拥挤的人群里不时响起骨折的声音和惨呼。
叶苏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但他始终站在原地,没有躲避,直到此时,他终于弯下腰身,蹲到了地面上。
最前面的那几名汉子根本不理会四周的拥挤,也不理会那些惨叫,凭着蛮力把人群分开,举着棍子继续向他的身上砸下。
沉闷的声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人群终于平静下来,才发现场间如此混乱,很多人都受了重伤,赶紧把伤者扶出门去寻医治疗。
道观外忽然响起一道凄惨的声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儿?你们谁看见我家两个小子?”
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哭喊着冲进道观,在地上那些受伤的人群里到处寻找,今日来砸场的人都是街坊,都互相认识,赶紧上前帮手。
地面上到处都是血,一时间没有找到,那妇人脸色苍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道观里的人们面面相觑,心想先前那般混乱,就连那些壮实的男人,都被踩成了重伤,那两个小孩莫不是被踩死了?
想是这般想的,却没人敢当着那妇人的面说,一时间,场间变得极为安静,有人愤怒地想着,如果不是那个人,大家怎么会都跑到道观里来?
“都是你造的孽!你这个罪魁祸首!”
一个老汉走到叶苏身前,气的浑身颤抖,举起手里的拐杖便向他砸了下去,只听得一声闷响,叶苏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那老汉还未解气,准备再打一杖,有些青年男子,也拿着棍棒跟了上去,心想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渎神的道人活活打死。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里举着的拐杖和棍棒,再也没有办法砸下去,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幕画面。
叶苏松开双手,虚弱地坐到了地面上。
他的怀里有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脸色苍白,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街坊和叔伯们拿着棍棒围在四周,再一看,发现自己和叶苏竟是离的如此之近,不由吓的惊叫起来,下意识里拿起手里的砖头便向他砸了过去。
叶苏的脸上鲜血横流,被砖头砸中,也只不过是又多了道伤口。
他看着两个小孩微笑问道:“没事吧?”
小孩不知道怎么回答,道观里也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安静一片。
那名老汉的神情有些惘然,手里的拐杖缓缓落下。
此人究竟是何人?
片刻后,他醒过神来,伸手在那两个小孩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两下,训道:“糊涂蛋玩意儿!谁都能打哩?”
那妇人冲了过来,把两个小孩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