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让你做天枢处主管,是因为你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对修行者的同病相怜之感,也没有别的普通人对修行者的先天敬畏,这是一个优点,但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何明池说道:“如此多年来下,天枢处里的修行者,有谁会诚心服你,一旦你没有手中的权限,你根本没有办法命令他们。”
诸葛无仁觉得坐在自已面前的就是一条毒蛇,说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们南门观对天枢处的渗透竟是如此可怕,但你不要忘记,我依然是主官,那些人虽然不敢拦着你来见我,也没有胆子帮着你杀了我。”
何明池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说道:“我是一名修行者,虽然不像宁缺和陈皮皮那样了不起,但要杀你一个普通人,哪里还需要别人帮忙?”
诸葛无仁厉声喝道:“我不信你有胆子杀死一名朝廷命官!”
何明池说道:“我确实不敢,但诸葛大人不要忘记,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他只需要一道旨意,便能夺了你的官职,到那时你还剩下什么?”
诸葛无仁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变得更多,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还等什么?”
“陛下刚刚登基,便要对皇后娘娘的忠犬动手,这落在满朝文武的眼中,并不怎么好看,而且大人执掌天枢处多年,相信手里也握着一些秘密,拥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陛下不想因为君臣之间的意气之争,而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何明池看着他微笑说道:“所以陛下想你辞官。”
诸葛无仁盯着他嘲弄说道:“你觉得我会这么愚蠢?”
“这和愚蠢无关,只与时势有关。就算你还有些底牌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大势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翻不了天。”
何明池敛了笑容,说道:“诸葛大人心伤先帝离世而身患重疾,情真意切自请辞官,陛下和公主殿下会怜你劳苦功高,允许你在长安城里居住,如果要让陛下夺了你的官职。那么你会被派到外郡任职。”
诸葛无仁听着这话,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看来诸葛大人也很清楚其中的差别。不错,你这辈子跟着皇后。不知做了多少阴私烂事,像猪狗一样使唤修行者,不知得罪了多少宗派。如果没有朝廷撑腰,只要你离开长安,你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说完这句话,何明池从案上拿起黄纸伞夹到腋下,走出了天枢处……今夜殿外没有传来风雨声,李渔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情绪也有些不宁,连看了几份奏折,心情也无法安定下来,甚至没有看清楚奏折里写了些什么。
如今她的亲弟弟已经登基为帝。按道理来说,她的监国一职应当失效,但无论是新帝还是朝中两派官员,都极有默契地请求她继续监国。
皇帝要她继续批改奏折,是相信皇姐的政务能力。表示自已的感恩与亲近,公主一派的官员坚持如此,实则是有些不信任新帝的政务能力,至于皇后一派的官员,谁知道暗底里又存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
李渔随手翻着厚厚的奏折,忽然她的手指微微一僵。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在奏折最下面,她看到了诸葛无仁的辞呈。
烛火照耀着案几与屏风,也照耀着她阴晴不定的脸,看着这封皇后忠犬的辞职,她想起了最近朝堂上发生的很多事情。
新帝继位以来,长安城看似平稳,实际上水面下则是暗流涌动,那些依然忠于皇后的大臣和将领,经常私下联络,说的内容不用打听都能猜到。
朝堂之上也有一次大争执。宫中决意尽快改元,将新帝继位一事完全确定,皇后一派的官员,则以先帝灵柩未归,太后娘娘远在荒原为由,强烈要求将更改年号推迟,至少要等先帝入土为安。
以孝为先的理由非常充分,无论是李渔还是皇帝陛下,都不可能阻止,只好同意朝臣们的建议,决定趁雨歇之时,派队伍前往贺兰城迎灵。
李渔非常清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