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那些好玄虚之论的书生道士而已,都怪当年莲生和烂柯寺的小和尚引发了这种烂风气。”
宁缺请教道:“那烂柯寺最出名的是什么?”
夫子说道:“请柬上是怎么写的?烂柯寺最出名的当然就是盂兰节。”
宁缺有些不忿说道:“就算盂兰节出名,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夫子说道:““盂兰节便是鬼节,起始于无数年前,源头便是冥界入侵的传说,祭鬼便是最重要的内容,最开始时,是人间乞求冥界来的晚些仪式,换句话说,就是给冥界那边传话,说你们就在那边好好过吧,别想着人间这边了。”
宁缺这才知道原来盂兰节竟与冥界的传说有关,不由吃了一惊。
夫子继续说道:“盂兰本是道mén之节,后来不知因何……大概是昊天信徒们觉得自己出面做这种事情有些丢脸,后来便渐渐衍化成了香火佛音的道场,只不过随着年岁渐久,绝大部分人都忘了这节日的本源。”
宁缺说道:“冥界如果真要入侵,哪里是说几句好话便能打发的?再说了,我想如果真有冥界,那里的人们也不会爱吃香烛元宝。”
夫子重重一拍大tuǐ,说道:“对啊!说好话有用还用修行干嘛?所以我一直在想,道佛两宗nong这盂兰节,只怕是想用佛光镇住冥界。”
但凡说得兴起,人们才会拍大tuǐ,夫子此时的心情也比较jī动,只是他想着拍大tuǐ的动作看上去有些不雅,与自己高山仰止的形象不合,所以他没有拍自己的大tuǐ,而是重重地拍到了宁缺的大tuǐ上。
感受着tuǐ上传来的辣痛,宁缺脸sè骤变,张开了嘴,还没有来得及呼痛,便听着老师后半段话,顿时忘了疼痛。
“镇压……冥界……难道冥界的入口就在烂柯寺?”
夫子完全没有注意他的神情,说道:“世间无数佛寺都有盂兰盛放,并不限于烂柯寺……而且多年前我曾去看过,没有找到什么冥界入口,你这次去不妨再找找,说不定能够解答你心中某些疑huo。”
夫子说的淡然随意,宁缺却是听的惊心动魄,想着镇压冥界四字,他便浑身上下不舒服,皮肤痒的厉害,似乎有些黑sè的烟气,要从máo孔里渗出来,要知道佛宗的人现在正在怀疑他是冥王之子,去烂柯寺参加盂兰节,岂不是等着被万丈佛光镇压,难道要被压在山下五百年?
悬崖绝壁间山风轻拂,雨廊间悬着的紫藤果随风摇摆,形似铜铃却无清音,只听得啪啪几声轻响,有熟透了的果子坠落到地上迸出浆来,那股紫藤特有的féi腻与清新jiāo织的异香,顿时弥漫开来。
宁缺思考了很长时间,鼓起勇气问道:“老师,冥王之子是什么?”
夫子看着师徒二人身前的夜云,说道:“根据悬空寺光明经和明字卷上的记载,冥王有七万个子nv,每次昼夜jiāo替、冥界入侵之前,便会有位冥王之子降临人间,做为黑夜到来的预示和指引。”
“指引?”宁缺吃惊重复道。
夫子说道:“黑夜到来当然也需要指引,就如同光明需要指引一样,当然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思考,究竟是指引还是投影。”
宁缺再次低头沉默了很长时间,直到深夜愈深,星光愈淡,绝壁间的夜云变得像墨汁一般漆黑,才说道:“老师,如果我真是冥王之子,你会杀死我吗?”
夫子看着他笑了起来,再次理所当然说道:“当然。”
宁缺抬起头来望向他,眼睛里全是无辜和乞怜的神情,就如同刚睁开眼睛的小猫眯,因为饥饿和对陌生世界的恐惧而无比楚楚。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世间无数生命加起来,也不过和我的生命一样独一无二,老师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夫子看着他严肃说道:“以一己之xing命,换世间亿民之安全,这乃英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