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沈鸫言抬眼,眉目间聚敛了点清浅的笑,“上次问,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
或许是已然知晓,也曾有过隐隐的预感。
但自己凭空而来的猜测,到底没有他亲口的承认要来得熨帖。
“你藏这么深,我怎么知道具体的………”葛烟抬指碰了碰他骨感的指骨,“是不是什么事都非要我来问啊。”
“不是什么都要你问。”沈鸫言垂眼望她,缓缓道,“我也有确切的答案。”
他朝前倾,附在她耳边低语,“是为你。”
像是有燃起的焰苗落在枯干的荒原,火势噼里啪啦便蔓延了整片。
那样的烧,横跨着冲垮一切防线。
在心间或轻或急地闯着。
望着这样的他,葛烟忽然就觉得不急了。
只是也会想。
往后那么长,慢慢发现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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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在楼下待太久。
待到天际幕布透着青色的墨蓝,沉沉地捱于地面之上,沈鸫言带着她就上了二楼。
再恒温也挡不过的微燥因子在空气中浅浅散开,菱形格窗映着宁静的夏夜。
偶尔虫鸟鸣声入了户,不吵,只让人觉得生活的气息溢于周遭四处,舒适合宜。
葛烟洗漱完从浴间里出来,沈鸫言已经在别处洗好了,正立于软塌处,垂首接电话。
他身形修然,清疏眉眼刚被水汽氤氲过,莫名带了点欲。
这样清冷的俊美就近在咫尺,葛烟愣愣地盯了好一会儿。
论及这样极盛长相的蛊惑性。
他大概每时每刻都是峰值。
她走路声算很轻了,沈鸫言还是应声抬眼,随后示意她过来,“帮我吹。”
葛烟走近,抬腿轻轻怼他,“沈总没有手吗………”
沈鸫言失笑,半俯身拿了软塌上的浴巾递给她,“现在没有。”
她也没推脱,两条皙白胳膊抬起在他清劲的肩上拍了拍,沈鸫言便顺势,不疾不徐坐在软塌上。
葛烟还站着,倾身轻轻地给他擦。
一时之间,周遭蓦地陷入沉默。
是那种安然的无声。
思索再三,葛烟还是缓缓地开了口,“你今天………”
沈鸫言看过来,“我今天怎么?”
葛烟迎上他睇过来的视线,停了须臾,到底还是问,“………怎么就想着要送那个了。”
送了还不算。
关键点是,还是让耿秘书转送的。
思及此,她长睫颤了瞬,擦的动作都顿住了,“该不会是你让耿秘书帮忙买的吧?”
沈鸫言凝神定定看她一眼,没说话。
当即便惹来葛烟的一掐,“问你呢!”
“没经过别人的手。”他终于出了声。
见她仍是在等着的模样,沈鸫言眼底笑意倏起,“送你的都是我亲自选的。”
葛烟这才彻底地长长舒了口气,“那就好………”
沈鸫言侧目挑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
他还好意思问。
葛烟将浴巾拿下来,“你说我在担心什么?”
“我在帕尔卡诺那会儿都说了,就是刚刚好演到那个情节,又不是因为别的。”她话落抬起指尖在他清劲的肩上点了点,“怎么就偏偏记住了这个。”
沈鸫言捉住她乱动的指尖,“那你是收到礼物不喜欢了?”
也不是不喜欢………
葛烟下意识应了后,总算回过神来,“诶,你不要偷换概念啊。”
沈鸫言眉目含笑,“既然不是不喜欢,就好好收下。”
她有些懂了。
将镣,,铐好好收下以后再好好用是吧………
葛烟轻声呐道,“沈鸫言你真的是………”
径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