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到底是掰扯不过他,葛烟想着咚咚该不会真的来了,到底还是睁了眼。
不比上次那样单方直面于镜,这次四面环着玻璃的舞房,将视野里的所有收入眼底。原本是张着被他缓缓地来回,只在她抬起眼眸的那瞬,先前的所有温然不再,竟是骤然升了好几个调似的,哒哒之余淋了整片。
那样敞着只能用碎褶来称呼的布,已然成了条形,就这样半挂着,几乎盖不了什么。
可反观而来,沈鸫言却是衬衣正襟,只袖扣那里微微解了。
这样与之相衬,是极致且全然的反差。
不公平,这不公平。
而论及所觑见到的自己和他,葛烟再也没忍住,长睫都好似凝了露,稍稍扬起音调,“………你故意的沈鸫言!”
沈鸫言只是笑,将她捧着往更高的地方,“这样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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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烟差点又要不理人。
但想着毕竟是自己挑的,好似也没了可占的理,到底也没说什么。
反正她也得到了趣,并且时不时便被他的那张脸所蛊惑。
隔天照例是正常彩排。
沈鸫言难得有空,亲自接送了她。
只是她原以为他送到剧院后院便是结束,待到下车察觉到这人一直跟着自己,葛烟转眼问他,“你也要来剧院?”
沈鸫言没多说,只道,“找宋李。”
葛烟嗯声应下,和他在电梯前分道扬镳时道,“那好,你去找他,我们晚上再一起走好了。”
话落见他迟迟不应声,心中觉得奇怪,她再抬眼,便见沈鸫言攥过她的指尖,偏头在上面碰了碰。
这人真是………
就只是短暂的分离而已啊。
不过暗想归暗想,等到和他稍别于电梯,换好舞裙复又去往后台彩排时。
葛烟想起他就在剧院这边,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惹得旁边一众芭蕾舞演员因为她这般凭空看着某处便笑的模样,都默契地拍了拍头,以示自己没眼花。
等到排演完,葛烟轻啜了几口水,和蒋绯打了声招呼往休息室走。
想着要给沈鸫言发消息询问他现在在哪,她抬起步伐即将迈过后台要去往长廊。
一步,两步。
不过一个转角,葛烟兜头缓缓往前,胳膊瞬时便被扦住。
须臾几秒,那样的劲顺延着往下,直至紧攥住腕骨。
被推着带往后台的幕布里不过是一瞬的事。
葛烟心被高高悬着提起,原本还想惊呼,却是在觑见眼前人熟悉流畅的下颌后,这才蓦然噤了声。
怎么,怎么是他?!
原先以为沈鸫言找完宋李要么留在了楼上的会客室,要么便去往剧院往上的私人包厢。
不曾想,沈鸫言竟是直接来到了后台这边。
而随着眼前人的倾进,那样的红绸在骤然而起后,缓缓地朝下落。
暗红色的帘幕颇具质感,如同绸缎般晃着从眼前略过。
像是流动着的金箔,嵌在上方的亮虽显些微,却频频隐着暗闪。
这样轻松地将两人笼在其中时,也将葛烟的头绪给绕成了一团。
她望着眼前的人,“你要干,干嘛啊。”
“看不到你,就过来了。”他音调轻缓,似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葛烟却是仍然缓过神来,就这样盯着他,“………可这里是后台。”
“后台怎么了。”沈鸫言双目漆深,几步再往前将她逼至角落,挑眉看她,“我很见不得人?”
“………那也没有。”不断顺着刚才提至喉间的气,她皙白手腕略略抵着他清劲的肩,轻轻地用劲想将他往外推,低低喃道,“你就这样过来,一点预兆没有,我下意识就………”
想起沈鸫言这番看不到她的话语,葛烟再抬眼,“私人包厢那里也能看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