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秦姒都没有再见到傅承兮,从周末加班加点赶完欠下的作业后,她又恢复了日常翘课的作息规律。
许妍从酒醒后就对自己在别墅的一众行径矢口否认,任再多旁观者作证也死不改口,于是秦姒只能无奈翻个白眼,此事就此过去。
很久以后秦姒回想起,如果一切照常到观澜杯开始的话,或许她和傅承兮也没有以后那么多事。
但人生没有如果。
宗仲南在周二时候打电话告知她孟照然订婚的消息。
电话里反复说了好几次自己之前忘了,于是时间紧迫,秦姒连订一套艳惊四座的礼服时间都够不上,只能一身平平无奇出席。
不过也无所谓了,虽然她一向跟孟照然不对付,但也没到闹到人家订婚宴这样的程度。
于是一切按部就班,中规中矩。
酒宴上,她摇晃着杯中红酒,看孟照然一身白色短礼物挽着准新郎,脸上笑容温婉与来往贵宾相谈甚欢。
时空错乱,秦姒盯着宴席上的熙攘喧闹出神。
时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盛夏午后,孟照然还是那个穿高中校服的娉婷少女,一脸怒意质问她关于陆予出国的真相。
其实当时她已经差不多猜到所有了,她只需要自己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安心而已。
但秦姒点头了。
她头一次违逆秦广海的严令禁止,将真相吐露给了第三者,只因秦姒知道如果不告诉她,那点微末的希冀会一直在她心里存活着,她会一直停留在原地。
但秦姒没有想到孟照然还是记了陆予那么多年。
一直到今天,她才勉强算是彻底放下过去。
……
“秦姒,秦姒……”
“你要不要回头看一下……”
秦姒思绪被打断的时候,宗仲南正一脸小心翼翼地推着她。
她疑惑回头,正看到一身西装革履踏入宴会厅的人,赫然是傅承兮。
准新郎和几位相熟的已经迎上去,对着傅承兮甚是客气,但到底是小辈,他先过去见过了贺家和孟家长辈,才跟着指引顺序落座。
她没有料到他回来,于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地望过去。
那边谈笑的几人竟然都是她不怎么认识的人,几个人都很年轻,看着跟傅承兮很熟的样子。
宗仲南从边上侧过来,在她耳边“啧”了一声,然后感叹,“傅承兮背景不浅呀,真看不出来。”
没等秦姒疑惑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全盘托出,“那边几个都是贺家请来的人,我刚才粗粗一看,军政背景的占一半,看着跟傅承兮都很熟悉的样子呀……姒姒你什么时候挑男人的眼光这么好了?”
“不仅能解决学术问题、连商业问题都可以包了。”
可不是么。
秦姒歪着头看,那边几个海城相熟的小姐妹已经迫不及待过去打招呼了。
A家里是快消行业,比她大一岁,还没毕业已经进公司熟悉业务,现在一马当先,其他几个怂的还在犹豫时,她已经端着红酒杯凑过去。
此刻正站在一个深灰西装的年轻男人身边笑得得体。
而另一边的B,那就更不用说了,从前高中时候就以风骚闻名,此刻直接将晚礼服的胸口位置往下扯了有3cm,曲线毕露,看样子也要直接上了。
孟家这边请来的多是商界人士,能有机会跟政府军方搭上背景的机会不多。
机不可失,于是好几个人都想走上前去。
她甚至看到有父亲给女儿使眼色的。
毕竟,那边男方请来的几人都是小辈的,父辈不好过去说什么,让儿女上最合适不过了。
秦姒收回视线,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初中时候校门外的那辆军V牌照的车。
那时候她刚跟傅承兮在一起,几次一起下学都看到过那辆车,静静停在那里。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