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霄冲到了观景台上,低头看向地面。
风依旧不急不缓的吹着,满月也依旧静静的悬挂在天边,下面既没有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也没有路过行人惊恐地叫喊声。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飞速跳动着,头也跟着一涨一涨的疼。
刚刚那是梦吗?
不,绝对不是。
他非常确信,在不久之前,就在他的眼前,那个女孩像蝴蝶一样翩然跃下了这个观景台,然后因为某种原因不见了。
这是什么机关?她往自己身上贴的这个好像符咒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他还能再看到她吗?
“季先生,怎么了?”
阮特助呆在宴会厅里,见季鸣霄迟迟没有回来,就出来找他,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他的老板死死的盯着楼下看,不由好奇的发问。
季鸣霄没理他的问题,而是定了一下神,没头没脑的吩咐:“你来的正好,去帮我问一下今天进来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是什么人。”
阮特助点点头,依言将外套递给他,去找会场负责人了。
季鸣霄则随手端了一杯侍者送来的鸡尾酒,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垂眸沉思。
他的直觉没有错,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真的很古怪……
“哥,你再在这里摆一会造型,满场的女生眼神都要往这飞了。”
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原来是陆怀安。
今天晚上他穿着一身深绿色西装,显得帅气又神气,身边还站着一位温柔的中年贵妇,笑盈盈的看着季鸣霄。
季鸣霄思绪一断,不赞成地说:“袁阿姨,你怎么来了?这里人太多,对你身体不好。”
袁海媚温柔的笑了笑,神态依稀还看得出当影后时的仪态万方:“我就出来一小会,支持一下小安,难为他办个画展还能想到自己的姐姐。”
“小安”在旁边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真相如何他自己知道。
“倒是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又不爱惜自己身体了?”袁海媚有些担忧的责备道,“你看你脸色那么白,眼睛里还全是血丝,没有好好睡觉吧。”
季鸣霄有点尴尬,只好说:“是,最近工作出了点问题,不过还好都解决了。”
他们家跟陆家从小就是邻居,小时候袁海媚就经常照顾年幼的季鸣霄,季鸣霄也把她视作半个母亲。在季鸣霄最叛逆的那几年,他作死被自己亲爸毒打也能一声不吭,唯独对袁海媚的担心和眼泪毫无办法。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袁海媚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明晃晃的不放心,“阿姨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大忙人,但是有空还是来阿姨这吃几顿饭,一直有你最喜欢的冬瓜排骨汤。”
季鸣霄乖乖答应了,又承诺了无数句无论工作多忙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按时体检,袁海媚才放过他,挽着陆怀安缓步回去了。
一个年轻小姑娘远远看见她,小幅度戳戳自己的女伴:“喂,那个阿姨我看着好眼熟啊。”
女伴仔细看了看:“那不是那个隐退很多年的歌唱家袁海媚嘛?她在我俩七八岁的时候超级火,还去给外国皇室唱过歌的。”
“!!对哦,我想起来了!”年轻姑娘恍然大悟,“她现在看上去跟当年基本没变化啊,太厉害了!”
“我记得她当时就是因为得了什么病才隐退嫁人的?”女伴也很好奇,“现在看着倒还挺正常的。”
“……”
不管场上别人正在悄悄议论着什么,阮特助已经询问过了所有相关人员,他十分不引人注意地稳步走到季鸣霄身边,微微倾下身。
“今天所有的保安都很确定的说,他们从来没有放任何跟您描述相似的女性进来过,”阮特助不动声色地说,“于是我带来了他们的负责人,他想亲自跟您解释。”
他身后跟着的中年秃头男子急忙上来跟季鸣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