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眼色,“孩子难得想歇歇脑子,还不把票给他。”
杨兰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票给了许航,许航接过来一看,13排,位置还挺靠前,挺好。
许航把票放到了口袋里,又跟家人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便上楼休息了。
杨兰听到许航关门的声音,这才凑到许奶奶跟前,小声问许奶奶,“妈,反常啊。”
她都已经习惯儿子清心寡欲的样子了,这冷不丁的一转变,她心里反而有些不踏实。
许奶奶倒是很乐呵,“反常啥,开窍了呗。”
这次庆八一演出,虽然不是市歌舞团的专业演员,可也都是各个单位选出来的人尖子,小伙子帅,姑娘俊,万一有哪个看对了眼,说不定明年他们家就有新媳妇进门了。
他们家也没啥高要求,只要许航喜欢,姑娘家世清白就行了。
至于姑娘家是穷还是富,姑娘是工人还是干部,他们还真没考虑过,反正以他们家目前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想着让女方家帮扶啥。
许航长这么大,就没见他在姑娘跟前开过窍,如果他真看上了哪个,他们家可不得当宝贝一样娶进门。
许奶奶这么一说,杨兰也回过味儿来,小声道,“看这样子,是不是已经看上哪个姑娘了,要不然也不会想着去看演出。”
许奶奶,“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他不说,你也别问,问多了省得他烦,再弄巧成拙。”
杨兰虽说心里着急想知道许航到底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可也觉得婆婆说的有理儿,这事儿急不得,问的多了反而可能坏事。
许奶奶又宽慰她道,“演出那天我和你爸也过去,我帮你看看是哪个姑娘。”
杨兰笑道,“他不说,你能知道是哪个姑娘?”
许奶奶得意道,“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如果真喜欢上了哪个姑娘,他眼里都藏不住,看那姑娘都跟看别人不一样。”
杨兰心说那可不一定,她这个儿子情绪向来不外露,就算是他看上了哪个姑娘,他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
不过这话她也没跟老太太说,随老太太高兴。
八一节很快就来了,因为不是星期天,许航还特意请了一天假,早早的进了场。
虽说是庆八一演出,不过礼堂里坐的也不全都是军人,也有不少许航这样的军属,毕竟有不少人跟杨兰一样,正好有事,不能过来看演出,就把票给了家里人。
所以许航坐在里面,倒也不显得有多突兀。
不过不少人都认识他,有好几个还是从小到大的同学,都知道他的性格,见他竟然过来看演出,都觉得挺稀罕的,“许航,你怎么来了?”
许航,“我妈值班没空来。”
众人,“……”知道你妈值班没空来,问题是你啥时候对这中文艺演出有兴趣了?
不过知道许航这人一向严肃,他们也没好多问。
再有半个小时演出就要开始了,后台正忙着化妆。
为了这次演出,方献义特意刷脸从市歌舞团请来了一位化妆师。
工人文化宫倒是有好几个女同志,可没一个会化妆的,以前除了演员演出需要,普通百姓可没人化妆,要不然,那就是有资产阶级思想倾向,是要被批豆的,所以普通的女同志,连化妆品长啥样都不知道,往脸上擦点雪花膏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象柳春梅这样的,别说化妆了,平时连点雪花膏都不会擦的,擦了那就是享乐思想。
比如现在,柳春梅看到化妆师给演员化妆,都是一幅很看不上的样子:一个个把脸抹的白生生香喷喷的,一点儿都不象是朴实的铁姑娘!
如果不是顾及着这是演出活动,估计她都能把人召集到一块儿开个批判大会。
这次参加演出的一共有80来人,女同志占了三分之二,化妆师却只有一个,试妆的时候,把化妆师累的够呛。
翟凤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