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聊得太久了,等庆山公主他们过来的时候,老太太还睡着。李苏和王斯琴倒是起来了。
“苏苏,你还记得我吗?”庆山公主笑着说道。
李苏摇摇头,“都不记得了。我被捡到的时候,发了好几日高烧,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据说身上有块玉佩,上面有个李字。只是那块玉佩我也没见着,被卖了。实际上,若不是表哥和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的。”
刘氏笑了,伸出手去,身后的丫鬟递过来一块用帕子抱着的东西,刘氏接过来,打开帕子,里面是一块玉佩,她示意李苏过来。
然后将玉佩挂在了李苏脖间,“这玉佩是你出身的时候,你祖父亲自为你刻的,意义不凡,不能丢的。一定要好好收好。”其实也不能怪这孩子,那时候,她烧得人事不知,什么都任人摆布,别说玉佩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李苏有些惊讶。
“你表哥帮你将玉佩赎回来了。”刘氏笑道。
李苏低头摸着玉佩,正面是个李字,背面是朵开的娇艳的牡丹,牡丹寓意富贵,大概老人是希望他的孙女可以如牡丹一般,富贵尊荣一生!
想想也是,原主的命运也的确和这个玉佩息息相关。玉佩丢失的那几年,原主过得很苦。
只是不知道里,原主最后有没有被找到。估计没有?如果她没有穿过来,王斯琴已经被卖掉了,而原主一个没有记忆没有娘家没有主见的懦弱女子,能在王家那群人手里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庆山公主和刘氏见李苏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感怀身世,皆叹了口气,虽然她们家人不在乎李苏缺失的六年,可实际上,这六年,的确是李苏身上的污点。以李苏的条件,和萧家的支持,哪怕带着女儿,她若想再嫁并不难,可若是想嫁入世家高门,那是不大可能了。可若是嫁入一般人家,别的不说,萧家第一个反对,那也太委屈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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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是考虑不到这些的,杨氏她们这些表嫂想到了也不能说。这些话只有庆山公主和刘氏能说。
只是眼下她们母女才来,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再看。
“二位舅母,我想着,瑞紫堂毕竟是外祖母的居所,我和斯琴住在这里不大像话。外祖母固然不舍,但规矩礼法也是要守的。希望二位舅母到时候帮我说说话。”李苏斟酌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庆山公主和刘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庆山公主开口问道。
“听四表哥说过,府里把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我想带着斯琴搬过去住。”李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们要搬出去住?”庆山公主蹙眉,“老太太不会答应的。”
“舅母容秉,我已经嫁过一回人了,婆家虽然对我不好,可我那早亡的夫君对我还是很好的。若不是他,想必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我也不想再嫁了,我还有斯琴,还有舅家扶持,以后,我就打算守着斯琴过日子了,这样的话,还是早点搬出去的好。”萧家再好,李苏也不想总是寄人篱下,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女儿。
庆山公主蹙眉,“你的意思我都懂。只是,老太太不会答应的。你两个舅舅也不会答应的。傻孩子,你若嫌瑞紫堂住着不痛快,府里早就给你们母女收拾好了院子,就在瑞紫堂右后方的落梨院。只是搬出府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李苏还想再争取一下,忽然内室门帘掀开了,“太夫人梦魇了,要见表小姐和小小姐呢。”
庆山公主和刘氏忙推着李苏和王斯琴去了内室。
太夫人见到她们母女,一颗心方才落了地,一手抓着一个,死活不肯松开。就连洗漱的时候,也不肯松开。
庆山公主见状,打趣着看向李苏,瞧着情形,你想搬出去住,是不大可能了。
李苏也有些无奈,但还是打起精神安慰着老太太。那边王斯琴也懂事的任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