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乔制止了想要追上去的教众,“行了, 袁唯修武功高, 你们追上去也讨不了好。这次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马上改变凌云峰的机关陷阱, 下次若再像俺这次这样, 让人在我凌云峰上如入无人之境,不管是教主,还是我, 决不轻饶。”
“是!”
蒋乔转过身去,算起来, 她也有几日没看到元朗了,干脆今晚过去找他!把袁唯修受伤的事和他说一声, 顺便聊聊天, 加深一下感情!
蒋乔七拐八绕, 来到河边,上了岸边的渡船。李苏和元朗母子就住在湖中间的湖心岛上。这个湖心岛四面环水,既安全, 又僻静。
蒋乔上了岸,元朗正在月下练剑, 蒋乔没有上前打扰, 只是在旁边静静看着。这是乔家家传的落英剑法,小舅舅也教给了他,看样子,小舅舅是真的将元朗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了。
“朗儿,累了吗?过来喝口水, 歇一歇!”李苏端着水,脚步轻盈的走了过来。
“娘,不是让您早点休息吗?您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元朗上去接过茶杯,放在一边,摸了摸李苏的手,蹙眉,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半跪在李苏身前,“娘,您方才是去洗衣服了吗?我不是说过吗?这些事我来做就可以了,您身子不好,怎么做这些粗活呢?”
然后忽然红了眼眶,“要是爹还在的话,肯定会心疼坏了。您什么时候受过这些苦!”
李苏有些无语了,不过是洗个衣服而已,被元朗这么一说,就跟天塌下来一样。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原主的命挺好的,在家的事,被父母娇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父母死后,她又遇到了袁唯修,袁唯修虽然自我了一些,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让原主做这些事。等到后来遇到了元庆佑,就更别说了。元庆佑整日和她寸步不离,就是喝杯水,都恨不得捧到跟前喂给原主喝。
洗衣服这样的事情,在原主二十六年的生命里,确实是破天荒头一遭,怪不得元朗会这么心疼。
李苏叹了口气,摸着元朗的头发,“傻孩子,你今年才十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能让你做这种事。不过洗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伤心了啊。”
元朗咬着嘴唇,死死忍着不让眼泪滑下。让娘受苦,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无能!
李苏无奈了。她真不是水晶做的,一碰就会碎啊。洗个衣服而已,除了有些腰酸背痛以外,真的没事。
这时,蒋乔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这是我们疏忽了,很该送个丫鬟上来的。这样,明天我就让人送一个丫鬟和两个婆子上来。”
元朗扭过头去,不想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
李苏站了起来,“多谢,不过不用了。”
“你就别推辞了,我小舅舅在世的时候,你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小舅舅不在了,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的生活。这是我娘对我小舅舅的承诺!你若真的感谢,就好好谢谢我小舅舅!”蒋乔看都不看李苏一眼,她对长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看在小舅舅的份上,她早毁了祸水的脸了。
“你过来,你方才练得落英剑法有点问题,那招落英缤纷应该是这样······”蒋乔拔出剑演示了起来。
“什么落英剑法,爹跟我说这是明月剑法。”元朗站了起来,看了李苏一眼,见她不反对,便向蒋乔走去。
“什么狗屁明月剑法,这是我乔家家传的落英剑法。”蒋乔没好气的说道。“过来,我教你。”
月光下,蒋乔手把手的教起了元朗剑法。
李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夜里湖上吹来的寒风,打了个寒颤,想到这幅身体的娇弱程度,赶紧回房去了。
只是一进门,直觉就告诉她,房里有人。
李苏有些警觉,这个湖心岛上,除了他们母子二人外,并没有其他人,一日三餐都是专人送上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