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客气,警民一家亲嘛!”罗维意味深长的说道。
文采尔觉得这个警察看起来有些轻浮,往后退了一步。
罗维笑了笑,打开盖子,倒出两个口香糖,嚼了起来,然后回车上拿了纱布。
没一会儿,罗维就搞定了,文远墨赶紧从车上拿出一瓶矿泉水,给他洗手,文采尔见罗维手上满是油污,想了想,转身去车里拿了瓶洗手液,递了过去,“用这个洗一下,能洗干净一点。”
文远墨瞪大了眼睛,“姐,我车里什么时候放了瓶洗手液,我都不知道。”
“连洗手液都有?你们女孩子还真奇怪,什么都带!”罗维的一句话把在场的两个女孩子都得罪了。
苏沁雅将洗手液往文远墨手里一塞,直接拉着文采尔躲回了车上。
文远墨哭笑不得,“罗警官,您别介意啊!”其实他也这么觉得,口香糖就算了,洗手液也有,是有点奇怪啊。
罗维笑着摇摇头,洗干净手,“没事。”
然后车门开了,文采尔从里面扔了一包抽纸过来。罗维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笑着举着抽纸,对文采尔挥了挥,“谢谢了!”
文采尔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有些讨厌,赶紧关上了车门。
罗维低头笑了。
文远墨再三感谢,两个人才各自上了车,开车走了。
文远墨文采尔和苏沁雅谁也没将这个意外的插曲放在心上,可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你当时认为是人生的插曲,没准以后会成为你人生的主题曲。
五年之后,文采尔站在监狱门口,迎接着即将出狱的李苏,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她仰头看着身边揽着自己双肩的男人,对方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低下头来,“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让你不要穿高跟鞋了。我又不嫌你矮。我车上有平底鞋,我去给你拿。”然后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去了车上拿鞋。
面对好闺蜜打趣的眼神,文采尔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实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她,文采尔,在遭遇那些不堪的往事之后,也能拥有幸福。
在那次见面之后,罗维就对她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她拒绝过,回避过,可罗维依旧锲而不舍。文采尔最后没办法,将自己最不愿启齿的事也和罗维说了,可罗维非但没有介怀,反而安慰她,说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一直耿耿于怀。
认识的人都说文采尔这是遇到真爱了。可文采尔还是不愿意。她知道,罗维是个好男人,自己也的确动心了,可是更因为如此,她更不愿意耽误罗维。为此,她甚至去了国外留学。出国前,她将罗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可罗维却坚持每个星期给她手写一封信,坚持了整整三年。
文采尔一开始并没有看,可是有那么一天,大雪纷飞,学校停课,文采尔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床上,她忽然觉得有些孤独,看着一抽屉的信,忽然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些信,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看完了所有的信,泪脸满面。
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罗维的日常生活,今天办了什么案子,见了什么人。他每周末都会去监狱看望李苏,他说,阿姨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还立了功,减刑两年。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文采尔第一次诚恳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三年时间到了,文采尔回国了,刚下飞机,她就看到罗维捧着一束红灿灿的玫瑰等在那里,看到她,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可罗维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真心。
文采尔红着眼睛接受了那枚戒指。对于婚礼,她什么要求都没有,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婚礼可以在李苏出狱后举办。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希望妈妈可以见证她的幸福。
罗维当然没有意见。他苦苦追了四年,总算抱得美人归,哪里会计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