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感觉自己的喉口,好像被人扼住一样,声音嘶哑难听。
受伤的野兽,还知道要呜咽低吼,他却不知道要在哪里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份钝刀子割肉般的疼痛,好像饱尝过好几回,也许曾经的娇娇,也像是今天这样,毫不犹豫地想要过救另外一个男人。
韩娇娇怕他阻拦自己,身子一动,忽然跑了起来,却在快要进门的那个瞬间,感觉到他追过来的脚步。
傅韶的身影迅捷灵敏,如风一般,狠狠地递出手掌,就在她想要错开身子的短短几秒内,掌心一抓,反扣住她的手腕。
娇娇被他抓得生疼,这具肉体非常的敏感,只稍稍用点力气,就让她的疼痛灵敏度达到极致。她疼得喊了一声,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使是被紧关着的大门,也能听到里面狂躁的音乐。
“救——”只叫出一个字,傅韶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在他轻柔的嗓音中,娇娇听到“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几个字。
诡异的是,周围竟然没有几个人经过,酒吧内刚刚热场,时间尚早,才是前半夜。
韩娇娇的身体动了动,在指尖往包拉链摸去,想要寻找今天在厨房里弄的辣椒水时,被他狠狠捂得快透不过气。
手帕上动了手脚,有能致人昏迷的药之类,她只吸了两口,便昏昏欲睡过去。
顷刻间,娇娇的身子软软地躺在他的怀里。
傅韶伸指一勾,便勾住她细软的腰肢。
娇娇的头挨着他的颈窝,一动不动,她身上有股奇异却又美妙的香味,这般进入他的鼻翼,几乎在一瞬间,要唤起他久远的回忆。
摸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她,傅韶几乎要热泪盈眶。
鼻尖抵着她的头顶,绵软的唇压下,傅韶轻柔地吻了吻她。
发自肺腑的,他说着娇娇根本已经听不见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怕我呢?”
“为什么总想着要去帮助别的男人呢?”
“我有什么不好?”
“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做。”
“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
“乖一点。”
“你要乖一点。”
“千万不能逼我。”
“我们还有很远很远的将来,要一起走,一起度过。”
“等生下孩子就好。”
“也许到时候,你会爱我多一点。”
……
另一边的拐角处,即使有七八个人同时围殴贺临江一个,他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力。
有人见势不对,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砖块,往贺临江的脑袋后面就是用力一拍。
他被拍得摇摇晃晃,头上很快就有股热流涌下。
贺临江伸手一摸,昏昏暗暗的路灯下,五指缝间都是血。
殷红的颜色,触目惊心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贺临江只有在案发现场见过别人身上的血,没想到自己也有遭遇这种情况的一天。
他握起拳头,冷冷一笑,却是没有被这么一砸砸得立即倒地,望着这几个混混的眼神,视线有种穿透一切的冷。
黄毛对着那个敲砖块的人怒道:“你是白痴吗?那个人只是叫我们好好收拾一下他,没有说要下这么狠的手,万一打死人怎么办?”
贺临江听到这里,伸手一把扯住那个黄毛的领口,果然有人花钱唆使他们,他得问出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荣征!
贺临江目光凶狠地盯着他,盯得黄毛胸口扑通扑通跳。
贺临江:“你说有人花钱叫你们收拾我?”
明明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却仍然挺立在他们的面前,纹丝不动一般。所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的意志,以及可怕的能耐?
黄毛的确被他的气势所震,吓得哆嗦着说了一句:“你听错了,我没说这句话。”
“我再说一遍,”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