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了,赶紧蹲到地上想要收拾碎裂的瓷碗。
傅韶黑沉着一张脸,就这么毫无怜悯地看着她,甚至看到景若晴的手指被割裂,鲜血直流。
他被红色的鲜血刺激得有点兴奋,一把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并说:“你真的和我在这两年期间相爱过?”
他丢失的只是这几年的记忆,并没有丢失过去的记忆。
过去,他对景若晴的感觉一直很平淡,压根没有任何想法。
傅韶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如果他真的对景若晴有意思,绝不会让她这么凄苦地等了若干年。
有些话,他记得多年前已经和景若晴说过。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永远都不可能来电。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他忽然改变自己对景若晴的想法,变得非她不能。
可那些照片里面,一幕幕景若晴在阳光下笑起来的样子,还有与他的合影,看起来肩膀那么僵硬,脸容却笑得那么灿烂?这份违和感来自哪里?总觉得这张脸,和照片里的身子并不是一个人。
景若晴被他提着胳膊,竟是有一点疼,莫名有一点委屈,眼眶都有点发红。
这一幕倒是令他隐隐约约想到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和记忆一起被封尘起来,他只能模模糊糊回想起一个大概。
好像曾经有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因为被他抓狂的样子吓到含泪,抽抽噎噎地娇嗔:“是你让我打的。”
他的脑海记得不是太清楚,但身体的感受却帮他记住那个时候的冲动。
那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扇过他一巴掌,他从来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让一个女人敢这么骑到他的头上。
但那个时候的他,似乎真的这么做了。
傅韶轻抚着景若晴被吓到发颤的脸庞,试图将她害怕的模样和那个模糊的影子匹配上。
她的睫羽轻颤,不明白傅韶下一刻想要做什么,只见到他逐渐拉近的面孔,那副雌雄难辨的美,特别摄人心魄。
景若晴恍惚间遵从了这么多年来的心愿,以为傅韶是想通了,想要爱抚她,想要亲吻她。
她闭上眼,等待着这个十年的守护。
岂料傅韶并没有亲上来,等了半天的景若晴也终于睁开眼睛,发现傅韶正用阴鸷冰冷的眼睛望着她。
她瞬间被傅韶推开,景若晴马上一下被推到陪护床上,腰肢撞得有些疼痛。
她扭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傅韶。
站在白炽灯下的傅韶,脸容阴沉到好像被前额的阴影覆盖了一样。
他肩膀极宽,身材并没有因为重伤卧床而变得消瘦,反而和以前一样非常健壮。
傅韶说:“不是这个感觉,景若晴,你别想把我当成呆子。说,这些照片里,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合成?换脸?”
听到他说换脸,景若晴就知道大事不妙,傅韶是失忆了,可他的智商完全没有问题。
她想瞒,那根本也瞒不过,萧寰宇说得对,这个方法本身就是一件糟糕的决定。
景若晴也冷呵一声,说:“既然都忘了她了,你为什么还要想起她!”
“她?”傅韶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景若晴继续苦笑:“明明是你想要忘记她,医生也说了,那段回忆非常痛苦,所以你的内心将那段回忆封尘起来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想办法想起来?你不觉得矛盾吗?”
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忘的话,为什么还会本能地选择遗忘?
她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好不容易在短暂的时间内,让傅韶暂且相信他们两个人相爱过,甚至,她不惜花钱买水军买广告营销自己,在微博热搜上以傅韶恋人的身份登陆,就算这样,傅韶歇斯底里爱过的人也不会是她。
明明傅韶选择的人是她的话,会更好,无论是事业的帮助,还是家庭背景的门当户对的程度。
而傅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