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 你有看到我女儿吗?”艾伦·吉尔布特忍不住找上车夫。
吉米,就是那位车夫。
吉米想了想, 道:“哦,我在路上是有看到一位提着篮子的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您的女儿。”
艾伦着急了:“在哪儿看到的?”
吉米仔细回忆一番:“在布鲁镇,没错, 布鲁镇出口。”
小城底下有几个小镇,这些所谓的小镇,实际上和普通村子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简陋,只因此处占地面积大但人员少, 集中的地点为大家交易的场所, 才慢慢被人称之为小镇。
艾伦一拍手掌:“没错了!”
他家就在布鲁镇。
“你怎么不带她上车?”艾伦有些愤怒。
吉米实际上原本是城主府的车夫, 专门为陆墨效力的,但现在陆墨来回不乐意坐颠簸的马车更喜欢一个人骑马来回, 故此吉米就空闲下来, 被陆墨指派了接送各家小姐妇人送饭的任务,每人只需要一个便士,就能坐上宽敞舒适的城主府马车。
作为每天都要花费几个便士吃饭潇洒的大老爷们来说,出一个便士吃到家中做的越来越好吃的饭可实惠多了。
大家都非常乐意并支持。
玛丽作为艾伦的妻子,理家能手,自然厨艺不差,艾伦很是以此骄傲——在午餐的时候,大家总要显摆一番自己的食物, 他是其中佼佼者。
吉米被迁怒,心中也很不爽,他可是城主府的车夫:“这可不关我的事,是那位小姐自己坚持不愿意上车的,上帝见证,我邀请她好几次了!”
有因为搭车与吉米熟悉起来的爽朗妇人为他解释:“没错,那位吉尔布特小姐可不愿意与我们一起坐车呢,还说她不是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另一妇人道:“也或许那位并非吉尔布特小姐呢!”
周围的男人们见此,纷纷对艾伦招呼道:“嘿!艾伦!你家女儿今天没给你送饭过来吗?”
“艾伦,我妻子今日为我准备了蘑菇豆腐汤,你要不要来尝尝?”
艾伦恼怒:“她会来的,我要等等她。”
艾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见到安娜·吉尔布特,此刻他正饥肠辘辘,早上带来的水也被喝了精光,太阳晒得他脑壳疼,心中的怨气一阵阵并不比走了一个小时路的安娜小。
“哦,上帝,你总算来了!”吉尔布特一把抢过安娜手中的篮子,一边从里面拿出吃食,一边对她抱怨,“你怎么会那么晚过来?不是有马车吗?你为什么不坐马车?”
安娜又饿又累,被如此抱怨,一日日积攒下来的对继母的怨恨再也无法克制。
她崩溃地喊道:“是我想走那么远的路吗?我的脚都被磨出水泡了!这一路上我就只遇到了一辆马车,可是那个女人只给我一个便士,我哪里坐得起那么豪华的马车!”
她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之后,艾伦会注意到继母的苛刻,会将怒火转移到继母身上。
然而,出乎安娜所料,艾伦只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你说什么?一个便士?当然是一个便士了!所有人乘马车过来都只要一个便士!不止如此,回去还是免费的!
艾伦不能理解安娜,尤其是安娜因为这个原因让他今天中午狠狠丢脸了一番。
“那马车本就是伯爵大人为方便我们才准备的,乘车只要一个便士。”他冷冷地说道。
安娜听此,脸色变得难看,她张了张嘴,喃喃:“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艾伦喝完水:“你不会开口问吗?马车夫明明邀请你好几次,你为什么不问一声呢?”
他实在看不上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儿,仿佛家里谁都对不起她似的,若非她如今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艾伦都恨不得不想管她。
人总是相处出来的,妻子带来的两个孩子明媚开朗,嘴甜会讨人开心,而自己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