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爷死去的爹曾经带出过野山参。
陆墨打量着他们的眼神,继续道:“我爹腿好了后,去了城里一趟,就把那野山参给卖了。”
说着,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陆建军:“都是这小子不争气,你们说他碰啥不好,竟然跟人学着赌博!要不然家里头的东西咋也能留着……”
陆建军跟着他爹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声音并不小地嘀咕:“我这不是被人骗了吗!”
陆墨:“你还说!你说说,人让你赌你就赌啊?人让你赢了十块钱,你真当你有赌钱的本事了?那都是人家让着你!等后面看看……蠢货!”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唏嘘,陆大爷家真是大起大落。
那等好东西,若是能够存着,以后多少事情不能解决?偏偏却被人骗着赌博给骗走了。
大家一会儿有些眼红,一会儿又有些幸灾乐祸。
陆墨等他们看够了笑话,叹了口气:“唉,还好这债务是还清了。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这小子欠着的是两千块,就三天的功夫,本金加利息变成了三千五!”
“嘶——”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震惊到。
他们当时听说的就是最后的本金和利息三千五,从来不知道,陆建军的本金只有两千。
三天利息一千五,这不是要人命吗?
陆墨也是一脸后怕:“要不是我那死去的爹给我留着了东西,我这小儿子,怕是命都保不住啊!你们在也好,回头和家里头年轻娃说说,我看,县里头那伙子人就是盯着人搞事,建国之前去打听了一下,隔壁村也有人家被盯上的,家里头死了一个不剩。”
听到这番事情的人,一个个脸色都有些惨白,有个隔壁村嫁过来的人颤抖着蠢,问道:“那啥,我听我娘说,我家邻居有一天突然想不开,全家喝农药了,这、这不会就是因为他们吧?!”
陆墨仔细看了眼这妇人:“你娘家小李村吧?那就是了。”
妇人眼睛一翻,差点混到,等到周围的人扶着她站稳,她才喘过气:“我的个老天啊!我哥当时和隔壁邻居那男人称兄道弟的,就差没穿一条裤子了!还好没被带着赌博,不然我这一家子……”
陆墨摇头:“唉,他们都是骗子啊,先让你赢上几块钱,后头又让你输出去,写借条的,利滚利下来,谁家受得了。”
“还好建军抽身得早!”周围有人庆幸。
要是陆建军也栽进去,保不齐村里头有别的年轻人也被拖进去。
“这还是陆大爷家里头正好有钱,不然……”有人反驳。
三千五,别说三千五了,两千块的本金他们全家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后面的利滚利,这不是要一家子的命吗?
难怪小李村那家人喝农药了,换做他们,估计也都是想死的心。
村长等大家感叹完,站起身:“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回去都和家里头年轻人讲讲,千万别被骗了,陆大爷家里头能拿出来,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自己家能不能拿得出来。好了,今天都散了。”
众人看足了戏,零零散散离开,有的不满足的,拖拖拉拉在后面,头一伸一伸地打量陆家小院,恨不得闯进陆家屋子里头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宝贝。
落在最后的几个互相八卦:“你们说陆家的钱全都还赌债了?”
“不能吧,你们看刚才陆大爷给大丫她们做的炸肉,虽然说那蛇肉不要钱,可白面和油哪个不要钱?”
“就是,白面就不说了,那油,要炸成刚才那肉,没有半斤油哪能够啊!”
“啧,半斤油,够我一家子吃好几个月了。”
“我看,陆大爷手里头还是有些个钞票,少说也有大好几百,要不然能那样吃?”
“好几百?不止吧,你们想想,这两月陆家里头不管男人女人的,一个个都红光满面,谁知道他们天天窝在家里头吃什么好吃的?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