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痛。
可今晚,她看到,王坤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突然跑出一个小男孩,拉着她就跑,将她扯出了人群。
陈培培睁开双眼,天已大亮。
“遭了!迟到了!”
她很久没睡的那么好过了。
陈培培拍打着脸,抓起衣服就往洗手间冲去。
等到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
她绝望地看着手机:七点二十一分。
早读课七点半结束,然后就会开始第一节课。
从家里走到学校需要十五分钟,她完了。
陈母在楼下叫道:“培培!好了没有?陆墨在楼下等着你。”
陈培培:“……”她忘了。
她好想吼一句,妈,你为啥不叫我?
事实上,陈母比陈培培更郁闷。
陆墨六点多就来了陈家,什么都不做,就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却在她每每说要去楼上叫醒陈培培的时候,微笑:“伯母,培培昨日也受到了惊吓,让她多休息休息吧。”
六点三十。
陈母犹豫:“在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陆墨:“伯母放心,我骑车来的,到学校几分钟就够了。”
陈母:“那好吧,辛苦你了陆同学。”
陆墨:“伯母客气,叫我陆墨就行。”
六点五十分。
陈母坐立不安:“七点就点名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叫培培起来。”
陆墨:“早读课老师不会讲课,缺一节课并不严重,培培现在还没醒来,肯定是昨天累到了。”
陈母:“是吗?那……好吧。”
七点十分。
陈母焦虑:“早读课都快结束了,再不去上课就晚了。我还是去叫培培吧!”
然后,她听到了楼上的响动。
陈培培起床了。
陈培培一脸慌张地冲下楼,就看到陆墨从沙发上站起,向她走来,顺手接过她的书包,背在背上:“走吧。”
陈母一手提着早餐,递给陈培培,满脸复杂,目送两人远去。
陈培培坐在陆墨后车座,双手握着早餐,脑子终于清醒。
她这是在做什么?
坐着男生的车,大路上吃着早餐,一点都没有迟到的紧迫感!
前面传来陆墨安抚的声音:“你别慌,慢慢吃,回到学校我替你解释。”
于是,陈培培发现,这车子速度比她走路还慢!
陈培培与陆墨到达学校的时候,学校大门已经关闭,陈培培惊慌不已,作为十几年来老老实实的乖学生,她真的好虚。
她拉扯着陆墨的衣角:“陆墨,我们怎么办?”
怎么进去?要被记名字,被扣分,被批评了!
陈培培脑海里已经具现出自己被老师罚站被老师当着全班面批评的画面。
她低垂着脑袋,就像霜打了的茄子。
陆墨嘴角勾了勾:“看我的。”
陈培培就看见陆墨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得抛给门卫:“大爷,帮忙开个门,谢啦!”
那严肃正经的守门老头就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你小子又迟到啦!”
无情的铁栏杆收缩,露出一米宽小道,两人一路无阻地走了进去。
陈培培被陆墨送到班级门口,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同学们双手叠放在课桌上,正在认真听讲,讲台上是最严肃可怕的数学老师。
陈培培觉得眼前日月无光,前途灰暗。
她是为什么要睡的和死猪一样!
陆墨牵着她的手,走进,敲了敲门。
顿时,一教室的目光齐刷刷如探照灯打来。
陈培培羞愧地低下头,手不安地想要抽回。
数学老师疑惑地看着两人,最主要的是陆墨。
他是一年三班班主任,也是他从校长手里接过陆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