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册为德妃吧,”
我盈盈屈膝,“臣妾先代几位姐姐谢过皇上,只是皇上可还记得当日为了敏妃衣衫上的发明神鸟图纹与凤凰相似,还闹出过好大风波,既然发明属东方贵妃位,如今端妃姐姐成了贵妃,不知敏妃心里会不会不痛快,”
玄凌蹙一蹙眉,微有不悦,“她还年轻,來日方长,”
我心中一宽,道:“淑和帝姬是皇上的长女,徐淑容是皇二子的生母,这两位的地位自该与旁人不同,臣妾想总该给妃位,”
玄凌扶了我道:“这话不错,只是这般三妃便有欣妃、贞妃、鹂妃和敏妃四个,”他苦笑道,“敏妃年轻气性大,素來不喜容儿,今日已发作不小的脾气,若來日与鹂容并列,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我抚腮而笑,“蕴蓉到底年轻娇纵些,于大礼无妨也便算了,”
“蕴蓉到底是朕的表妹,不可薄待了她,给她从一品夫人之位,再定一个‘庄’字,也叫她记得自己是妃嫔,言行必得庄重,”玄凌凝神片刻,“只是欣妃与贞妃谁來做三妃之首,倒费些筹谋,”
我微笑道:“欣妃与贞妃都是生育了子女的,欣妃入宫久、资历老,贞妃忠心耿耿,又生育皇子,实在是难以决断呢,”
玄凌微微沉吟,“贞妃到底资历浅,就叫欣妃做三妃之首吧,还有一个,从前福祺祥瑞四位贵人如今只剩了一个福嫔,她是最敦厚老实的,你给她贵嫔之位,一是体恤,二是也叫人知道,朕看重安分守己之人,”
我的微笑盈然而生两颊,“到底是皇上思虑周全,臣妾可想不到那样多了,”
玄凌抬起我的下颌,轻笑道:“你哪里是想不周全,不过是等着朕來说出口罢了,你也再去想想,有要一同晋封的就列个名单给朕看过,再交给礼部去办就是了,”我又替欣妃谢过,玄凌笑吟吟向我道,“你替别人求了这样多,又替别人谢恩,怎么也不为自己求份恩典,”
我投入他怀中,笑道:“臣妾有皇上的宠爱,就是最大的恩典了,再不求什么别的,”
他伸手将我抱在怀中,家常的宁绸长衫上有着墨迹的馨香,暖风吹动殿后的竹叶簌簌地响,衬着午后四平八稳的阳光,直欲催人睡去,
一夜好睡,醒來打起精神唤來内务府与礼部之人一同安排大封六宫的典礼,又由礼部按着位份、家世、资历循了旧典定好要晋封的诸人位份,等着送來过目,
直忙到了黄昏才有三分眉目,我累得身上酸乏,向槿汐道:“明日请端妃与敬妃过來,请她们一同看看诸妃新定的位份有什么不妥,”槿汐抱了一大束新折的木槿花,粉白嫣红,枝叶笔直,甚是可爱,她将花插入临窗长几上的大瓷瓶中,垂手笑道:“皇上要大封六宫的消息可都传遍了,皇后提一句鹂妃顺带着六宫妃嫔大封,这可都是要感激娘娘呢,”
我一笑,“我是不想便宜了她一个人做好人,她想抬举安陵容……”我“嗤”地一笑,“如今是安鹂容了,我何不顺水推舟,有好儿大家分罢了,”我取了把小银剪子,慢慢修剪木槿多余的枝叶,头也不抬道:“景春殿有什么消息沒有,”
槿汐道:“听说安昭媛得了这个‘鹂’字,沒敢生气,也不敢委屈,只问了一句说内务府选‘俪’字甚好,为什么不用,”
我只顾着修剪花枝,“为什么不用,这话问得可笑,合该送个私塾先生给她讲讲学去,问为什么不用‘俪’字……叫花宜想法子把她这话传到皇后宫里去,”
只怕皇后知道了,头风要发作得更厉害呢,
我道:“还听说什么了么,”
“内务府几个为鹂妃拟封号的司礼内监不知道为什么得了罪咎,被李长带了小内监狠狠杖责了一顿,打发去‘暴室’了,”她小心翼翼道,“听说是皇上的旨意,”
我淡淡“哦”了一声,“大概是赶着巴结咱们这位新封的鹂妃娘娘,沒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