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点莹白如玉的贝齿,“臣女很羡慕皇上的妻子,”
“哦,”玄凌颇有兴味,“为什么,”
“皇上的妻子虽然早逝,可是皇上心里只认她一人为妻子,时常想着她,”她停一停,认真地瞧着玄凌,“皇上喜欢臣女,是不是,”
他点头,眼里有浅浅的笑意,“是,”
玉娆点点头,“臣女自小便有一个愿望,希望成为心爱的男子的妻子,不是妾,不是最重要的女子,而是唯一的最爱的妻子,只可惜,皇上已经有自己的妻子,不能满足臣女的愿望了,臣女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做到,而不是永远羡慕皇上的妻子,”
他的目光渐渐凉下去,唇角却依旧含笑,“朕说过,你很聪明,很像你的姐姐,”
她摇头,“这不是聪明,而是事实,皇上若喜欢臣女要把臣女留在宫中,那么可以给臣女什么,贵嫔,昭仪,还是贵妃,抑或废了皇后让臣女入主凤仪宫,”她笑,“皇后也不过只是皇后,并非皇上的妻子,恕臣女多嘴,皇上与您的妻子都很喜欢彼此吧,”
玄凌默然颔首,眼中多了几分旖旎温柔,“两情相悦,”
玉娆起身,郑重下拜,“请皇上赐臣女这样的福气,”她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臣女虽然身份低微,但与九郎两情相悦,臣女不敢请求皇上让臣女做九郎的正妻,即便赐臣女做他的侍妾也无妨,只求皇上能让臣女与九郎在一起,”
玄凌的面庞上渐渐浮起一层讥诮之色,“你不是只愿做他的妻子么,”
玉娆仰起头,光洁的脸庞因为坦荡和爱悦的欢欣生出一层奇异的明亮光辉,“皇后是皇上名份上的妻子,皇上却不把她视若妻子;臣女虽然來日并不能成为九郎名份上的妻子,可是他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他,臣女知道九郎不会再娶别的女子,臣女是他心中唯一心爱之人,不就是他的妻子么,”
“九郎”,他唇齿间轻轻玩味着这个亲昵的称呼,起身至我跟前,抚上我的脸颊,“你也常唤我‘四郎’,”
我平静抬头注视着他,眸色如波,“那是对心爱之人才有的称呼,”
他不置可否,只向玉娆道:“你起來吧,”
玉娆纹丝不动,“臣女知道皇上喜欢臣女,既然喜欢,就要成全对方的心意,除了皇后,皇上身边还有很多女子,死去的,活着的,都占据着您的时间与记忆,臣女入宫不久,便已看见姐姐受了这么多风波周折,姐姐虽然是皇上认为最重要的女子,却也过得如此辛苦小心,臣女不愿将來也过这样的日子,”她再拜,“皇上的喜欢难能可贵,臣女不敢辜负,但世间的喜欢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请皇上像喜爱小妹一般喜欢臣女吧,”她取出玄凌赠她的玉佩,“这是皇上交由臣女保管之物,臣女完璧归赵,也请皇上了了臣女与九郎的夙愿,”
玄凌沒有取过,只道:“是朕赐你,”
他离开的步伐有些沉重的疲倦,“嗒嗒”地留下一地的忐忑,我扶起玉娆,轻轻道:“只能做到如此了,我们已经尽力,”
玉娆的容色有单薄的憔悴,却透出一层绯红的坚毅,“我知道,如果皇上因此迁怒汾,宁为玉碎,我必不独活,”
三日后,甄玉娆赐婚为平阳王玄汾正妃的旨意便传遍六宫,平阳王玄汾再赐食邑十万户,生母顺陈太妃进为顺陈贤太妃,为振女家门楣,封甄玉娆为正一品嘉国夫人,向來晋封嫔妃家眷为外命妇是正二品妃位起才有的殊荣,妃位家眷为正三品郡夫人,四妃家眷为正二品府夫人,皇后家眷才为正一品国夫人,昔日我为贵嫔又得身孕,才破例赐娘亲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后來家破人亡,娘亲的封诰也被褫夺,即便回京后再得晋封,娘亲也不过是正二品乐平府夫人,旨意又道“淑妃嫁妹,可按郡主出嫁之仪备办嫁妆,以丰妆奁”,可见玄凌对玉娆厚爱,
我手中握着圣旨,含泪欣慰道:“能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