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庞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怜惜与温和,道:“容儿,委屈你,”
安陵容微显苍白的脸色显得她越发形容绰约,她纤细的腰肢微动,盈盈柔声道:“臣妾并不委屈,”
端妃微微咳嗽了一声,转脸向玄凌道:“既然莞妃也在此,少不得也有嫌隙,若撇开她一人不查,岂非不公,”
玄凌看了她一眼,微有骇色,道:“莞妃有着身孕,躲麝香都來不及,怎么还会用,”
端妃不卑不亢,只道:“既然在场,就一起查一查,也好免了旁人揣测,”
玄凌还要说什么,我已福了一福道:“端妃姐姐说得有理,臣妾既染了是非之事,未免是非,还是查一查好,”
既然我自己开口,玄凌也不再说什么,只叫端妃看着我们一一摘下身上佩戴的饰物搁在紫檀木盘子里让卫临搜检,又请來皇后身边的刘安人一一察看是否有涂抹带麝香的脂粉,
不过一盏茶时分,卫临举起一个香囊嗅了一嗅,眉毛一挑,附在玄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玄凌脸色微变,道:“那个香囊是谁的,”
盘里托着一个金累丝绣花香囊,绢制的袋子轻软秀美,上用褐绿色彩线绣了柳枝,又用浅绿和鹅黄丝线添上细巧的叶子,底下用棕线拈金线打的络子,精美异常,
安陵容的脸色遽然变得雪白如纸,无半分血色,她脚下一软,慌忙跪下,吃吃道:“是臣妾所有,”她仰起头來,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泪光闪烁,楚楚可怜,
玄凌遏制不住怒气,拿起香囊厉声道:“果真是你的,,”
陵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惶然道:“是,”她的神情像足了受尽惊吓的小兽,
玄凌冷着脸问赤芍,“最近有谁常來看你们家小主,”
赤芍磕了个头道:“只有安贵嫔常常奉皇后娘娘之命送东西來,偶尔也陪小主说几句话,”
玄凌登时大怒,随手扬起香囊砸到安陵容脸上,喝道:“你佩戴装有麝香的香囊接近徐婕妤,究竟居心何在,,”
香囊虽小,然而玄凌激怒之下一击之力甚大,香囊掷到安陵容的发髻上,她的发髻立时堕倒,青丝纷纷散落了下來,满面狼藉,陵容一脸的仓惶失措,低低啜泣不已,
玄凌怒气更盛,“朕一向看你温顺安分,这些年來待你不薄,连出身世家的妃嫔都未必及得上,你还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來,你自己怎么说,”玄凌胸口起伏未定,众人也不曾想到会是她,俱是面面相觑,伏地叩首不已,
我暗笑一声,忙行至玄凌身边,抚着他的胸口婉声道:“皇上切莫太生气了,看气坏了龙体可怎么好,”一面又去看卫临,肃然道:“卫太医可察看清楚了么,这可是大事,关系皇上的子嗣和妃嫔清白,断断不容有错,”
卫临躬身行礼,颇有一丝自负,道:“微臣自信麝香之味是断断不会闻错的,”
一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端妃长叹一声,悠悠道:“安贵嫔,你何以这样糊涂呢,”
安陵容也不辩白,只一味地垂首哭泣不休,整个玉照宫前只听得她幽幽不绝如缕的哭泣声,如孤舟嫠妇(1)一般,伤心欲绝,
玄凌见她只一味哭泣,更加厌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几年你在朕身边虽无所出,但是朕也沒有说过你半句,何以你还要心存嫉妒,去害别人的胎儿,当真叫朕失望,”
陵容默默哭泣半晌,突然眼睛一翻,仰面晕厥了过去,我心下狐疑,以陵容在玄凌心里的分量,何以一句也不为自己辩白,
宝莺和宝鹊慌忙扶住了陵容,手忙脚乱地去掐人中捏虎口,玄凌又是气恼又是失望,一时也不发话叫身边的卫临去照看安陵容,
骤然横斜里冲出一个人來,抢过紫檀木盘子里的香囊,双手高举膝行到玄凌面前,大哭一声道:“皇上明鉴,”却是陵容身边第一得力的宫女宝鹃,她伏在玄凌脚下,高声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