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红纸,亲自拿毛笔写了喜报,第一时间贴在校门口。
这还不够,他又赶紧让人缝了个长长的横幅,写着“恭喜我校徐宁玉同学在本次联考中取得全县第一全市第三的好成绩”,挂在矿区门口,务必让人离老远就能看到。
很快进出矿的人都看到了这么一条横幅,整个西桥矿估计没人不知道,他们矿上出了个考试特别厉害的学生。全市第三名啊,绝对是清华北大的苗子。
徐宁玉很想说:这连中考都不是,大家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可人家才不管呢,徐家快被人挤爆了,好些不认识的人也跑来看神童。邻居同事更是齐齐夸徐建兵养了个好儿子,只恨这么聪明的孩子不是自家娃。
徐建兵乐陶陶地接受着大家的羡慕与恭维,比自己当年考上技校还要高兴。
魏校长也跑到徐家,请徐建兵去周一的升旗仪式外带的表彰大会上讲话,让他谈谈是怎么培养孩子的。徐宁玉也被安排在他爸后面讲话。
徐建兵又激动又紧张,在家里打了半天草稿,写出了一张讲话稿,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给徐宁玉看:“小玉,你文章写得好,帮爸爸改一改。”
“好呀。”徐宁玉觉得他爸紧张的样子挺有趣,把稿子拿过来浏览了一遍,就笑眯眯地说:“爸爸写得很好呀,不用改。”
虽然参加工作十几年了,徐建兵作为技术员,还要经常看相关的专业书籍,时不时要写报告,写个讲话稿还是不在话下的。
看到儿子的笑容,徐建兵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稿子收了起来。但他没走,看了徐宁玉好一会儿,眼中是遮掩不住的自豪:“我儿子真是天才!”
“爸,咱们要谦虚点,万一我长大以后泯然众人,那多不好。”徐宁玉和他爸开玩笑。
徐建兵却陷入了沉思:“《伤仲永》,爸爸也学过。你放心,爸爸一定不当那样的父母。”
他爸好像误会了,突然深刻了起来。徐宁玉顿了顿,也没解释,就让他爸保持这样的误会也不错。他虽然被人关注惯了,但还是宁愿能够过平静的日子。
最近几天,无论在学校还是回家,围着他说话的人比平时多了几倍,他不得不用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来保持微笑,也很累的。
徐宁玉以为不过是一次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没想到竟然有报社打电话到学校来,要求采访他。
虽然只是安平县的《安平早报》和淮水矿务局办的《淮水矿工报》,级别都不高,学校也非常重视。这个时代,记者还是“无冕之王”,地位很崇高。
只是魏校长从没把徐宁玉当普通小孩子看,很尊重他的意见,亲自询问他要不要接受采访。
徐宁玉本来准备拒绝的,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头同意了。
于是这天,徐宁玉在学校的会议室里接待了两位年轻的记者。其中一位的脖子上还挂了一台海鸥相机,让他多看了几眼。
看了工作证,这位记者叫何鹏,目前在《淮水矿工报》实习。徐宁玉一看他才是实习记者,就猜这相机应该是他本人的。因为这时候相机要大几百块,很精贵,报社应该不会分配给实习记者用。
徐宁玉猜对了,何鹏本人家庭条件很不错,他很早就爱好摄影,随身带着相机是他的习惯,没准备拍照。毕竟只是一个市中学联考第三名,要不是对方出身煤矿工人家庭,报社根本不会派人过来。
可是看到将要接受采访的学生本人,何鹏和那位《安平早报》的记者都愣了:这孩子也太小了一点吧?
“这就是徐宁玉同学?看着不到十岁吧,这么小就念初二了吗?”来采访之前他们也没做什么功课,毕竟采访对象只是个学生,也找不到多少信息。
魏校长马上介绍:“这位就是徐宁玉同学,他是跳级生。”
天才少年呀,感觉能写一篇大一点的采访。这下两个记者都来了兴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