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渝汐把壁灯也给关了，带上门出去。
渝汐在黑暗中眨眨眼睛：“……”
未来人结婚都要这么高效率吗？身份证是快到期了着急着登记完好重办是不是？还是民政局要搬家了趁着还离着近赶紧扯了证先？
渝汐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翻了个身，又想起军部里那一帮大小伙子个个恭恭敬敬地冲他喊嫂子的事来。突然福至心灵想清楚了，他们叫得那么正大光明，除了自己和戎狄在别人眼里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国民CP以外，肯定是经由了谁的授意吧。
要不然谁敢在这么肃穆的地方插科打诨，渝汐磨了磨牙，暗骂某个少将闷骚。要不然也可能是谁之前对他出言不逊之类的，结果被罚了，所以才导致全部人一致称呼，不敢乱喊了。这倒也挺有可能，渝汐咯咯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夜渐深，渝汐的上下两片眼皮最终还是难舍难分地合在了一起，睡得香甜。
……
虽然睡得晚，但是渝汐的睡眠质量很好，睡得饱饱的，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他精神充足地去洗漱，到了楼下发现秋舒雅居然又已经起来了，没看见戎狄。
他下意识往餐桌上看，秋妈妈这回又先做好早餐了吗？果不其然，桌上罩着一个保鲜盖，里面盖着的应该就是早餐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用几乎不怎么跛的脚走过去，问好：“夫人早上好。我又起晚了？麻烦你做早餐，少将呢？”
秋舒雅把浇花的小水壶放下，笑道：“不是呀，今天的早餐是小狄做的。”
渝汐惊了，“少将？他……还会做早餐？”
秋舒雅捂着嘴笑，眼睛温和地弯起来，“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会做早餐啊哈哈。不过他那个水平……也就只能说是熟了吧。”
“他做好了还揣上说带给他爸吃，然后就急冲冲地出门了。我问他，他说是今天的工作要快点做完，可能有什么事吧。”
渝汐仍没反应过来似的，顿了片刻，然后问：“少将他做了什么早餐啊？”
他实在是好奇，一边问，一边朝餐桌走去，掀开罩子一看。
只见保险罩底下，放着一银盘，里面放着满满当当的——红鸡蛋。
渝汐：“……”
秋舒雅似乎看出了什么门道，笑得差点失了形象，“今早我听到楼下动静还挺大，下来一看，他竟煮了红汪汪的一大锅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哈哈哈。他煮了好多，带走了一些，又留了一盘，说是叫我一定要吃。”
“哎，亲儿子头一回下厨，就算我不爱吃水煮蛋我当然也要吃啊。汐汐你也吃，噎的话我就去给你弄点果汁喝。”
渝汐的脸就跟红鸡蛋无异了，他不知道戎狄跟秋舒雅说了什么没有，又或是看出来了什么没有，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就真的安安静静坐下来剥了个红鸡蛋吃。
脑子里止不住胡思乱想，昨天发生的竟真的不是梦。蛋黄真的有点噎，渝汐心也慌慌的。他承认了，他确实在戎狄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可是……要这么快吗？渝汐的观念其实还挺传统的，对他来说一纸证书就代表了安稳和安定的生活。如果那章真的盖下来，对他来说，就是真的在这帝国扎了根了。
“嗒”，玻璃杯底扣在木桌上的声音，一杯淡青色的果汁被放在渝汐的手边。
秋舒雅化着精致的淡妆在他身侧的椅子坐下，声音柔和地说：“汐汐，有些事情你得自己考虑清楚。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阿姨都能理解和支持，只要你自己考虑好不后悔就行了。我希望你不是感到被束缚住，而是觉得拥有了一个落脚点。”
渝汐轻声道谢，抿了一口果汁润喉，是酸酸甜甜的青柠蜜柚汁，秋舒雅自己榨完提纯了一大壶冻在冰箱里的。思忖，果然秋舒雅已经看破了，但是不说穿是怕自己绕不过弯害羞吧。
“当初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