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东西?要跟我学的话,不需要先跟你娘知会一声么?”
听他的口风像是有戏。
秋娘便使劲点了点头道:“我想学!”
至于后面那点:
“我娘和我说过,只要我不做害天理、伤人心的事,剩下的时候不管要干啥,她都不会反对的。还说我已是大人了,多数时候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实在摸不准了再去问她。”
再说,这学医分明是件好事,等她娘知道了,高兴都来不及的。
但赵郎中这边却不好说。
虽然他现在松了口,但万一耽误久了,他又不想教她了呢?
事情没定,心里没底,她压根不敢走!
否则还让她娘空欢喜一场不是?
秋娘以前只是做做针线活,在家里帮衬家务事,每样都是生活,如何谈得上喜好。
像是学医辨药的事,她哪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呢?
直到这趟出门,在山里见识了许多新奇的草木,她才像是彻底开了眼。
刚再一听赵郎中刚才叹的那些话,念头就更加清晰了。
不仅是觉得有趣,她还想帮大家做更多的事情。
不单是局限于草木,她还想学医术!
赵郎中道:“学医,难不难都是次要的,偶尔还会带些残忍……但是眼下说那些还早,像咱们的状况,暂时不到那种地步。”
“不过,我本身也算是野路子学起的,见识有限,并不知该如何教你。”
“只能是想起什么病症,就跟你说什么病。你若想到什么,也都可以来问我,凡我能懂,便讲给你听。”
赵郎中早年有些机缘。
他偶然结识了一位游医,认作义父,跟着四处跑了许久,见了许多。
所以他的医术,是从实打实的诊病学起,识的字也都是游医教的,多数都是常见字,以及药材、病症。
要说正经的书,还真没怎么读过。
再后来游医去
世,他便去县城医馆里当打杂的学徒了,又靠着丰富的诊断经验,一步步爬成了正经的郎中。
也亏他们这里是小地方,资源稀缺,对郎中的学识要求并没那么高,会诊病才是最重要的。
这边秋娘一听,赵郎中的意思,应该是打算教她了。
肯这样教她,那就是师父收徒儿,日后赵郎中就是她的师父了!
秋娘当即欢喜地往地上一扑,跪下就给赵郎中磕了两个实头,口中情真意切喊了声:“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好她也没了爹,将赵郎中当成干爹来孝敬,没有任何问题。
赵郎中捻着胡子笑,应下了这声师父,心里也高兴得很。
他自己年纪大了,却只有个独子,年岁又小。
山里这么些人搭伙过日子,他本就不介意教授医术。
只是以往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想这些。
再后来,能吃上饭了,看大牛他们也没有学医的意思,一个个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他总不能抓人过来学罢。
这下可好,终于有了个闺女似的徒儿。
他和老妻独子,心里也能多一分踏实。
再说,有秋娘在也好,日后山里再有妇人想诊私病,也更容易说出口。
不然他一个糟老头子,说这些病,总会叫妇人们觉得不自在。
没准就藏着掖着的,将小事拖成大病。
刘二山在一旁笑道:“恭喜舅公!”
又对秋娘说:“好了,既然彻底定下了,总能去跟你娘,还有你姥她们知会一句了罢。”
刘二山也觉得,秋娘那番话很有道理。
眼下让她继承舅公的衣钵,年龄合适,性子也定得差不多了,一看就是个沉稳肯学的。
而且,有她随队伍一起出门,再遇到像栓子吃了毒菌子的事,就不用大老远拖回来找舅公医治了。
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