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池勃然变色,“相亲?我还没死呢!”
他抑制不住狂怒之情,愤而质问香馥,“你背叛我?”
香馥脾气再好也被他激怒了,冷冷的讥讽,“陈驸马,容我提醒一下,咱们已经和离了,并且是你要和离的。”
陈墨池额头青筋直跳,厉声道:“好女不嫁二夫。你既嫁过我,只能替我守一辈子!哪怕你心里想的是这个叫张宪的人,也不能嫁给他……”
“住口!”张宪暴喝,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陈墨池举将起来。
陈墨池人在半空,手乱抓脚乱蹬,狼狈之极。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陈墨池色厉内荏。
“收回你方才的话。”张宪命令。
“我,我,我不收回……阿馥不能嫁给你……”陈墨池恐惧得声音都变调了,还在硬撑。
香馥仰脸劝说,“放他下来吧,他到底是璎儿的生父。他这个样子,璎儿如何忍心?”
香璎忙道:“秋高气爽,越高的地方气越清爽。张叔叔一片好心,让我爹身居高处,静心吐纳,有益身心啊。”
香馥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有这种说法么?把人举到半空,是对他好,是为他好?
张宪饶有兴致的瞅瞅香璎,不无赞赏之意,“小姑娘,你和陈墨池,颇有不同。”
香璎一笑,“他姓陈,我姓香,自是不同。”
这两人有来有往,言词默契,悬在半空的陈墨池险些没气死。
亲闺女啊,亲闺女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而香馥呢,沉默不语,冷眼旁观。
妻子、女儿,本该是至亲之人,却完全不替他着想。
世人都道他陈墨池春风得意,扶摇直上,哪知道他在香家一败涂地,沦落至此。
一时间,陈墨池心灰意冷。
“收回,我收回。”他终于经受不住,一脸悲怆的叫道。
张宪哈哈大笑,单手使力让陈墨池在空中转圈,“姓陈的,你给我记住这个滋味。往后若再敢对阿馥无礼,便是这般惩治。”
陈墨池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被抛到地上,他踉踉跄跄跑到亭外,抱着一颗松树狂吐。
他被折磨得不轻,头疼恶心,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这时的他看上去很有几分可怜。
“香姑娘,请坐。”张宪一反粗豪之态,温文有礼。
“小香姑娘,也请坐。”张宪对香璎也极为客气。
“张叔叔,你也请坐。”
“你坐啊。”
香馥声音异常温柔。
陈墨池蓦然抬头,“不,阿馥,你是我的,你不能对张宪好,我不许!”
“你说不许,我偏偏说可以。”香璎站在香馥这一边,“你别捣乱了。我是香家小主人,香家归我管,我娘也归我管。我说行就行。”
“逆女,胳膊肘朝外拐。”陈墨池被香璎气得面目狰狞。
香璎一片好心,“做个逆女,顶多算是家务事。做个逆臣,那可就严重了。你方才说什么好女不嫁二夫,我就想提醒你了,你现任妻子南阳公主,皇室闺秀,和你在一起不也是梅开二度么?你骂我娘,连南阳公主也一起骂进去了。你小心哦,事关皇室,谨慎为妙。”
“你算什么状元郎,孩子都比你懂事。”张宪寒碜陈墨池,“若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状,你能不能全身而退?”
陈墨池一个激灵。
陛下年老,喜怒无常,真被告了状,就算有理也战战兢兢,更何况……
陈墨池双手抱臂,双眼紧闭。
香璎得意对张宪说道:“你以力服人,我以理服人,看来还是我的方法更有效。”
张宪冲香璎伸出大拇指,“小香姑娘,人小本事大!”
香馥瞧着他俩说得热闹,忍不住问道:“你俩一个以力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