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接着就冻感冒了,还发烧了,一难受就不住声地喊娘,看着可怜极了,她怎么舍得留着孩子自己在家?
何况大娃因为舍不得家,都不愿意去城里读书,顾音音每次想到这个都觉得他们真是天生一家人啊!
但她也并不想就此放弃,她熬夜那么多天看书,总不能是白看了吧?
顾音音决定想个法子在上半年努力赚点钱。
如今村里上半年红薯没了,也就剩个鱼塘,整个上半年等待麦子成熟的时期基本都算是比较闲的。
她骑着自行车到处去走去看,想了好几天,决定养猪!
一般情况下一头猪崽如果养得好,五个月就可以出栏了,但如果养得不好,则是需要更久的时间。
村里人基本每家都养猪,都是为的年底卖钱的,这也算是农闲时期的一项投资。
晚上顾音音跟沈国安提了一嘴,他几乎是立即反对。
“养猪太累了,你还是不要去想了,布料厂最近情况还不错,是不是家里缺钱了?我明年去弄一百块钱拿回来。”
顾音音笑起来:“不是,暂时不缺钱,可我不是想着钱越多越好吗?”
沈国安沉默了会,把她楼到自己怀里:“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布料厂那边原本最近可以拿到一笔钱的,我想着让你和孩子先进城去,我再设法把生意转移过去。只是没想到这几天出事儿了。”
“啥事儿?!”顾音音立即坐起来了。
她怎么没听沈国安提起来过?
“美娟的丈夫冯国春一开春就往布料厂跑,说是我给安排了工作,我本身就不同意他跟美娟的婚事,自然不想管,可他娘竟然也去了,跟王家发拉拉扯扯的,就倒在了地上,说是心口疼得厉害,嚷嚷着要赔钱。王家发确实动手了,冯春国他娘一会这疼一会那疼,不赔钱不行,这一耽搁,单子毁了一个,还赔了不少的钱。”
沈国安说完又温柔一笑:“不过也没事儿,我教训了王家发一通,等下个月我再去一去河西市,说不定就能成个大单子,今年夏天服装行业应该很火热,布料生意不会差,你放心,我会好好挣钱。”
顾音音完全忽略了他后面的话只听到他说什么冯春国一家闹事儿。
“沈美娟和冯春国都是脑子有病吗?咱们好好的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沈国安想起来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但他现在厂子才过了初期地步,也不想出个大事影响什么,加上冯春国他娘去了医院检查了一通,住了几天医院,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就更完蛋。
他想着干脆破财消灾算了。
“花了多少钱?这个冯春国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沈美娟也是脑子进了浆糊了吧?咱们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顾音音想到这些都睡不着,沈国安却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对于无赖的处理办法只有越远越好。
“这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想了,养猪场的事儿也别想了,等我去了河西市回来保证能挣不少钱。”
他就是啃,也得把河西市布料市场啃下来。
顾音音没再说啥,搂着沈国安睡了,第二天却骑着自行车朝镇上去了。
她打听出来冯春国前妻的住址,知道这户人家也是镇上的,只是家在镇上的西边边缘处,等于也是乡下了。
冯春国前妻名叫杨桃,其实长得挺漂亮一姑娘,眼睛被打瞎了之后就离婚回了娘家,现在日子并不好过。
杨家人见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来到自家,眼神带着打量。
顾音音直接开门见山:“冯春国惹了事儿,讹上了我家,我来找你们问问,他这人是一直都这么混的吗?”
杨桃她娘提起来冯春国就是哎呀切成:“这个男的不是人!我闺女跟他结婚眼睛都被他打瞎了,可他就是死活不承认,只说是我闺女自己弄瞎的。我们到处去告,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