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吕先生!”
淳于越腆脸盯着吕良,笑的好似一朵花。
吕良:“ ̄ー ̄”
“你就是笑的再灿烂,也别想白嫖。”
淳于越笑容一僵。
毫无疑问,第三道题依旧保持了水准,他毫无办法只能再次找吕良出手。
只不过这小子简直就是雁过拔毛,一点情面都不讲啊。
“咳咳,吕老弟啊,真不是老夫想白嫖,只是我身上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啊!”
“是吗?”
吕良斜眼表示怀疑。
淳于越赶紧翻了翻衣袖。
“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就剩这套行头了,总不能连衣服也给你吧!”
“也不是不行!”
淳于越:“→_→”
吕良:“ ̄︶ ̄”
“咳咳,我就是开个玩笑,别激动。”
吕良讪讪一笑,目光瞬间被淳于越头上那金灿灿的发冠吸引。
“嘿嘿,淳先生,您这发冠挺别致的啊,应该挺贵重的吧!”
“什么?发冠,绝不可能!”
淳于越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这发冠虽然不值钱,但却是儒家巨子身份的象征啊!
当年孔圣离世之后,留下发冠,戒尺,佩剑三样信物,被后来的儒者视为传承。
圣人佩剑在兵灾中遗失,荀子出走之时又带走了戒尺,儒家现在只剩下这发冠为信物。
也正是因为,他儒家巨子的身份其实一直名不正言不顺,并不被天下儒者承认。
“这老头如此敏感,这发冠绝对是无价之宝!”
吕良双眼放光。
淳于越连云香墨和金叶子都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但一谈到这发冠激动成这样,难道还不能说明价值嘛。
“老师,这发冠意义重大,要不还是学生改日为您准备些银两吧!”
“不行!”
吕良一脸郑重。
“书啊,老师这次解决的是上阴学宫的麻烦,自然要由上阴学宫付账,你出钱不是打淳老师的脸嘛!”
“我……他嘛……”
淳于越嘴角抽了抽:老子宁愿打脸好不。
“咳咳,吕先生说的有理,公子出钱的确不合适。”
“对嘛,所以淳先生……”
吕良搓了搓手。
淳于越:“……”
“吕先生,这发冠意义重大,真不能给你啊!”
“那究竟是发冠重要,还是上阴学宫的脸面重要。”
“这……”
淳于越皱眉思索片刻,旋即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反应我这个巨子也没人承认,要不要发冠有什么区别。
“行吧,给你!”
淳于越抬手将发冠摘了下来。
“嘿嘿,这发冠跟少爷我的衣服挺搭的嘛!”
吕良戴在头上扭了扭。
“帅不帅?”
“忒,狗地主!”
淳于越翻了翻白眼。
“现在能答题了吧!”
“阔以!”
吕良当即打开绢布。
“沧海有县令盛芒,爱民如子,忠孝两全。”
“一日盛芒出城公干,却遭遇天降大雨,河水泛滥成灾,若不能及时凿开河道泄洪,城中百姓将死伤无数。”
“一旦凿开河道,洪水将倾泻于西湾,盛芒老母妻儿此刻皆在西湾避暑,一旦洪水淹没西湾,盛芒一家老小还有西湾百姓将绝无生路。”
“问,盛芒该如何处之?”
“握草?”
吕良看完问题,整个人都蒙了。
这不就是火车难题的古代版?
不,是古代升级版,其中不光包括的人性道德,还有伦理阶级等诸多因素。
这题出的可谓是想当有水平啊!
“不能把家人百姓迁移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