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习惯,野外遇敌时,敌人法器也是战利品,战后可以据为己有,修复再用,谁会直接炸掉?
又不是爆炸符。
“那孟河泽真是外门弟子吗?如此败家,两件法器灰飞烟灭,就只听了个响?”
“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他买的,是他瑶光湖赢来的。不是自己的东西,炸得当然不心疼,只当过节放炮了!”
两人从站上擂台,到短短交手十招,已经爆掉八件法器。
华微内门弟子的神色由凝重到惊恐——孟河泽到底有多少法器,简直是个疯子。
他是内门弟子,不是亲传弟子,家底再厚也经不起这样作耗。
只有台下众人大饱眼福,难得欣赏法器爆炸的缤纷彩光。
为这场异彩纷呈的烟火,恨不得鼓掌叫好,大喊痛快。
“劝你省着用点,不然武试之后怎么办?给我跑腿做杂活吗?”
孟河泽忽然问。
这话从一个外门弟子口中说出,令对手大感荒谬,随即怒火中烧,就要大骂。
心神稍乱,又一道鲜血飞溅。
这次不是孟河泽的血。
快剑连出,好像被无声压力催促,两人越打越快。
孟河泽落剑的角度经过挑选,造成的伤口不算深,却可以见血。受伤时也有意调整位置。
血花炸开,血水泼洒,血雾弥漫。
这是一场鲜血盛宴。
孟河泽打得极惨烈,白袍被染红,已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鼓点准备。”周小芸对其他外门弟子传音。
“咚!”鼓声不知从何而起。
每道血花溅射,必有一声重鼓落下。
短促有力,昂扬激荡,好像敲在围观众人心头,令人阵阵颤栗。
缭乱剑影中,对手被快剑逼出擂台,轰然倒地。
台下寂静,没人先开口,只剩急促喘息声。
台上孟河泽摇摇欲坠。
“快,放鸽子!”周小芸再次传音。
两位外门弟子悄然打开手中箱笼。
六七只鸽子扑棱翅膀,飞向擂台。
众人目光被鸽群吸引。只见碧云长空下,阳光穿过白鸽羽翼的间隙,被筛成碎片。
孟河泽用剑撑起身形,站稳了,独立擂台,身上光影变幻莫测,忽明忽暗。
几片洁白的羽毛飘落,落进血泊中。
温顺圣洁的白鸽,在他身边环绕飞舞。
鲜红血液,顺着他眉峰滴答落下。
极致的对比,带来极致的视觉冲击。
孟河泽笑了笑。他生得清秀,纵然满身血污,笑起来也有种天真羞涩,与残忍暴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
令人心惊又目眩神迷。
“丁叁陆伍孟河泽胜——”场边执事最先回神,高声喊道。
白鸽惊飞,台下欢呼震天。
周小芸想起孟河泽之前说过的话,此刻才了然:
“……单看一张脸,只是木头美人,红粉骷髅。我们想和别人不一样,就要营造氛围,让人有参与感,沉浸感。”
“但这代价未免太沉重,孟师兄下一场还打得动吗?”
她不禁担忧。
孟河泽下场时很冷静。
外门弟子们簇拥着他。
有人暗中问:“花瓣准备好了,等会儿上吗?”
“先不用,给明天留点东西。”孟河泽说。
“那些能飞上天的灯笼……”
“晚上那轮再点。”孟河泽说,“注意看我手势。”
“其他吹拉弹唱的配乐也都准备好了。”
“好,我下轮再换种打法。你们场下注意躲避执事。”孟河泽说。
他的伤看上去很吓人,却没有那么重,他头脑依然清醒,飞速运转着。
方才的战斗在他脑海里重现,他开始复盘哪里可以做的更好。
反倒是场